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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雨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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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竟似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笑意,全没一点自艾自怜,好像是打从心底真的不当回事,不只是对师辈中人的口头推托而已,“平予生就了这张脸,平日也早习惯了,原就不当回事,还请师姑不要重责绛雪师姊,免得以后相见都不好看…”

    移身向后,手指在刚进来的绛雪头上轻轻地敲了几下,护疼的绛雪吐了吐舌,伸手护住了头顶,听着玉真子的教训,一边的绛仙也直身肃立。

    “看看妳师弟,行事多么稳重,那像妳这么淘气!”嘴上在教训,声音中却没有多少重责之意,玉真子的嘴边,甚至浮出了一丝笑意,“以后绛雪妳可要多学着点,稳重一些,别老皮的像个小孩子。”

    “是,是,师父。绛雪知错了,以后会好好改进…”

    轻轻地叹了口气,玉真子也知道,不能再多说了,赵平予话语当中已有所暗示,才刚初见,若就因为绛雪的偷笑而重处,如果绛雪或绛仙怀恨在心…玉真子和元真子虽为师辈,总不能一直待在徒儿身边,她们身为师姊,总是居长,相处的日子还长着,若当真心中怀恨,以后赵平予的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不过玉真子倒不认为绛仙和绛雪姊妹会怀恨在心,这两个孩子虽有点儿长不大,顽皮的像个孩子,鬼手段和小心计使都使不完,却不是这么没度量的孩子;倒是赵平予的成熟懂事,当真令人疼爱,光听他的话,就像是个少年老成的小大人般,令人心下没来由的舒服,完全忘了那幅丑到令人着实不想再看的脸。

    轻轻地在怀中掏摸了几下,摸出了个小瓷瓶,交给了赵平予,也不让他来得及缩手,玉真子硬是将小瓷瓶按到了他手上,硬是不让这新收的小师侄有丝毫推拒之机,“今日初见,玉真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两粒‘还玉丹’乃是本门精制秘炼,用以养身补气的药物,虽不算什么宝贝,若行走江湖不小心生病负伤,体气虚弱之际,对身体倒也大有补益,平予你先收着,就当是…就当做是师姑的见面礼好了。”

    “平予还是小孩子,怎么收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元真子的话还没说完,摇了摇手的玉真子已经打断了他。

    “这孩子我喜欢,又沉稳又有风度,不像这两姊妹,一天到晚只知道调皮。何况不过是见面礼而已,师兄你就别客气了。”

    “既是如此,平予就收下了,多谢师姑。”看元真子不过口头推却,也不怎么坚持,赵平予这才将瓷瓶收入了怀中。

    “平予,你先睡在后头那间房,绛仙,妳带师弟去安置一下。绛雪妳也一起去,罚妳帮平予把房间扫干净,我和妳师伯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师妹?”看着边走边跳,似是永远都定不下来的两姊妹,和平平稳稳,光走路都活像书上写的君子一般方正的赵平予的背影慢慢消失,元真子的嘴角飘出了一丝浅笑,光看这几个人走在一起,那种对比就令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忍住了心中的笑意,慢慢地在厅中踱了两步,他这才艰难地向玉真子开了口。“师妹,妳看平予…有什么不对吗?”

    “倒…倒不是什么不对…”目送着他们走远,玉真子的眼睛直望着通向后进的门廊,半点不敢看向师兄,“只是…只是玉真以往行走江湖,武林之大无奇不有,玉真也曾见过不少面貌或肢体特殊之人,其中卧虎藏龙,常有外表看不出来的武功高手,但他们多半都对这特别外貌极为敏感,不容旁人有所轻视嘲笑,旁人多看上一眼、不小心笑上一声,都要引起风波,行走江湖的日子这事儿一日都要遇上几起。”

    “但师兄新收这弟子却很不一样,该怎么说呢?”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良久良久,玉真子才把话儿吐出来,“当他听到绛雪笑声的时候,不只没有一点儿激动,没有一点儿生气,和任何自怨自艾的神情,从他眼中,玉真甚至看到了一点笑意。如果换了见多识广、修养高深的武林前辈,或许能修到不为表相所动,不为外人笑闹而动心,这也不足为奇,但平予还这么…这么年轻,外貌看来还不到二十岁啊!若非少有变故,再怎么少年老成,这么沉静也…也太奇怪了些,他总不是老头子装成少年人吧?”

    “其实这点…我也想到了,在途中我曾借机动手,摸过平予的脸,从触感和他的表现看来,平予脸上的坑坑巴巴倒不是伪装,我也曾经问过他,平予说是小时候出了场天花,又因家贫,疏于救治,才导致脸儿变成这样。不过丑归丑,平予这孩子有‘九阳脉’在身,悟性也不坏,在资质上头,颇让我觉得是块可以好生雕塑的美才,可惜相见得晚,他已经快二十了,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否则以他的天资,要胜过…哎,要胜过平殷也非难事,哎!实在是…是可惜了。”

    元真子轻轻地叹了一声,虽说知道武夷山中颇多险峻处,杜平殷多半是凶多吉少,但这弟子可是他从小一手带到大的,也不知倾尽了多少心血加以培育,就和他的儿子一样,不舍的心里总还存着万一之想。

    “可不是吗?”陪着元真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儿,登时目光相对,玉真子脸儿微红、心儿猛跳,忙转过了脸,勉勉强强转开了话题,“师兄你是…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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