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绛雪一样,窝在房间里不去参加郑平亚的大典了!从接到郑平亚的帖子时起,绛仙的心宛如被利刃深深地割了一刀,痛的她差点溢出泪来,若非当着四位长老的面,绝不能失态,绛仙差点当场就要痛哭失声;而绛雪的反应更是直接,她可不像姐姐那样还得强打精神应付四位长老,才一见到那张红帖子,绛雪二话不说便向房里冲,根本不管旁人看了会怎么想。
本来绛仙不只失去了处子贞操,后来还被排帮的前任沙帮主与罗维、单则轮流玷污,连三人齐上的淫邪玩意儿都搞过了,虽说那时的事她隐着没透露出来,在老沙与单则等人死后,更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当日之事,但绛仙自伤之心,并未因秘密绝不外泄而稍有减少,她早不存与郑平亚配合之心,只想在排帮的位子上头,从旁协助郑平亚一把,聊表心意也就是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她看到了郑平亚的婚帖时,自己心中的悸动,竟会如此强烈,痛的令她差点要晕了过去。
若是换了其他的位子,绛仙无论如何也不想亲身前去参加郑平亚的终身大典,虽与他无望配合,但要她参与以往魂牵梦萦男子的婚礼,新人却偏偏没有自己的份,想到自己要眼睁睁地看着郑平亚与其他女子亲亲爱爱地被送入洞房,自后鸾凤合鸣,那种痛楚那里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偏偏绛仙现在是排帮的帮主,虽说只是名义上占着这位子,帮中的大事全都是管桓等四大长老处置的,但她终究是名义上的排帮之主,这类仪式化的东西还是得由她出面才成;加上排帮现下之所以如此兴旺,一半就是因为当年湘园山庄灭后,留下的地盘和商机被排帮分享了大半,少了这强邻后的排帮才能大展手脚,如今湘园山庄重建,排帮的发展必然受其影响,绛仙原来身为郑平亚师妹的身份也愈来愈重要,湘园山庄庄主的婚姻大典,排帮又岂有不派人参与之理?这事可不是管桓能代打得了的,是以在四长老苦劝之下,绛仙只得硬着头皮与会,却没法忍到最后。
冲入总舵时才刚入夜,绛仙像飞一样地跳下了马儿,马鞭向后一扔,人旋风一般地钻回了自己的房里去,颊上泪水盈然,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全然不像以往的温和有礼模样,简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姑娘般谁都不想理,惹得为她牵住马匹的几个帮众不由得面面相觑。
整个人都扑进了床里,也不解衣睡下,只将脸儿埋在被褥之中,任被褥上头泪湿的痕迹愈扩愈大,尤其老天似要应和着绛仙悲从中来的心情一般,竟淅沥淅沥地下起了雨来,还愈下愈大,似是代替房内忍着不放声的绛仙大哭一场般;偏偏她还没哭多久,扰人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不要吵!出去!本帮主今天谁都不想见,什么事都不想管!有什么事拿去给管长老处置!滚远一点!”
任眼眶中的泪水不住外溢,原本已被被褥吸干的泪痕上头,又流下了新的水痕,绛仙叱骂的声音又急又快,她甚至不想听外头的人怎么说,才一抬头将心中涌起的话儿一股脑地叫了出来,马上又将脸儿埋进了被中,连耳朵都蒙上了,便是外头雨打雷劈,大水淹了总舵她都不想去管。
“帮主…”风采旬的声音温温地飘了进来,绛仙虽说用被蒙着耳朵,但她内力已有根柢,耳目之灵敏远胜旁人,这种自蒙耳目之举,原本只能作作样子而已。“愁上心头,借酒浇愁。采旬备下了好酒一坛,让帮主好谋一醉,醉了之后烦人的事情就不见了,至少可以轻松一下…”
本来绛仙也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儿,这段时日以来虽事事都交四大长老处理,但对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对他们各自的性格作风都有点谱子。这风采旬在四长老中年纪最轻,向来最是风流自赏,虽说做事还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从无失职之事传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对自己并非全无图谋,偶尔连望向自己的眼光都带着对女子品头论足的无礼,这一点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当日事后,极其收敛性子,对四大长老均以礼相待,言语行动之间从不肯松弛一点儿分际,虽说风采旬对她颇有非份之想,偶尔连眼光都火辣辣的惹人难受,但既无言语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只求相安无事。但现在郑平亚竟娶了妻子,连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难当之际,也不管这种事了,他既带了酒来,正好让绛仙一醉方休,总比这样忍着芳心中犹如刀割般的痛楚好受些,绛仙也不管什么了,她打开了门,一把将风采旬手中的酒坛抢了过来,一昂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虽颇带辛辣,酒味呛人,但味道一逼之下,心头的烦闷确实消了不少。
见绛仙二话不说便倾坛狂饮,风采旬心知妙计得售,一声不发地便挤过门来,将绛仙带回了位上去。
从接到帖子的时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对,她虽强撑着精神处置帮务,但不只是风采旬一人,其余三位长老都发觉了她的强颜欢笑、心神不属,向来持重的管桓虽猜得出来多半是女儿相思作祟,但万事以帮务为重,仍得拚命劝服绛仙与会,什么事都等典礼完成后再说;至于风采旬虽不至于幸灾乐祸,但这回却是他一亲芳泽的大好机会,那能这般轻易放过?只他虽及时将守在门前的弟子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