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的程星灿,直到天亮太阳出来了才得歇,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连吃早饭的功夫都省了。
之后连着几天,沈倬不是半夜就是次日清晨来骚扰她,作为一个上夜班的人,这两个时间段无疑都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连续几天都睡眠不佳,后果就是成日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模样。
形势比人强,被逼得狠了,程星灿也急中生智想出来一招,晚上把他气到去睡次卧后,跟着就把门给反锁,志得意满就去睡了。
本以为万事大吉,谁知道半夜照样被他弄醒,她苦着脸你怎么还进来了
沈倬压在她身上,猛一挺胯后对着甬道的敏感点使劲研磨打圈,喘着粗气不屑地回话:一个破门还想拦住老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扔客厅的那一串钥匙不就是为她准备的。
程星灿濒临崩溃,哀哀埋怨:那你干嘛不早点非要半夜早上的
怪老子吗?谁让你他妈不知死活要勾引老子?老老实实睡觉就难受逼痒是吧,老子干死你也活该
程星灿还欲回嘴,被他早有预料先一步以口封唇,胯下跟着展开勇猛激烈的冲刺。
这狗男人,就喜欢动不动堵上她嘴。
受本人指点,今夜过后,程星灿就歇了勾引他的心思,洗完澡后老实地躺到大床另一边,平常色欲熏心的男人,竟然对身边躺着个女人无动于衷,等她盖好被子直接拉闸睡觉。
背对他躺了一会儿,见人家没采取任何虎狼行动她才暗松了口气,而身心一放松,困意便跟着袭来,迷迷糊糊将睡着时,身后人忽然问道:你什么时候辞职?
不是商量,而是已经做好决定通知她,后者轻轻叹息,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辞职了?
他一臂把她捞到身前,语气尚温和:你的确没提过,那是你自己说说,你上班是为了什么?
没面子更没成就感,还能是为了什么?
她无所谓坦言:赚钱呗。
他紧了紧抱她的手臂,脸颊蹭她的鬓发,在她耳边轻语:别去了,我给你钱。
程星灿沉默几秒,方答道:你给你的,我不会拒绝,但我不会辞职的。
本以为不用做爱就能早睡,结果还是她太多了单纯了,与其聊这个话题,她倒更宁愿跟他在啪啪时斗智斗勇。
你放心,我知道你怕脏,我现在在那边做的是客服,既不用陪酒更谈不上出台,绝不会让其他人玷污了你的东西。
她将自己称作东西,自认也确实是个玩物。
他语调瞬间冷了:你什么意思?
她表明立场:我收了你的好处,可以陪你上床可以很听话,甚至你要打我我都会忍耐。
但你不能要求我辞职。
关于工作,她其实考虑过很多,自己也晓得现在的工作不体面,可她年纪大了,又没什么过硬的本事,离开永乐宫未必能找到收入相当的工作,再别说换了新环境又得经营新的人际,别人一听到她以前当陪酒小姐,指不定怎么编排她呢,还不如呆永乐宫自在。
总之,他给得再多也是他给的,她会感恩,也不会装清高去拒绝,但她更清楚,工作才是自己糊口的根本。
绝不能没了。
唠叨这么多,不就是怕找不到新工作吗,我帮你介绍,绝对让你满意,还不会有人瞧不起你。
沈倬搂着她,正正经经地保证,后者抿紧唇一言不发,眼眸阖上打算装睡回避,他却唾唾逼人: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眼一睁,突然坐起来面朝他,态度坚定:你别耍花招费心思,我不会辞职的。
你。
沈倬也火了:我就搞不懂你怎么想的,那你自己说要怎么才肯辞。
我不会辞职的。
她又重复一遍,挣开他的怀抱翻身下床。
她不会辞,也决不能。
这个点了你他妈去哪儿!
去隔壁。
再说下去只剩下吵,不如赶紧分开睡。
沈倬跟着下床,不悦地训斥:给老子站住!
难道你想打架吗?
她回过头来,一脸平静地反问,他表情一滞,接着皱了皱眉,谁他妈要跟你打。
说着大步绕过她,摔门离开主卧,几秒后又是个响亮的摔门声。
程星灿耸一耸肩,返回床上躺下。
直到天亮,沈倬都没过来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