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兰几乎是被赵四婶推着又挑着粪筒走出了赵家门,这时,迎面而来的那
「四姐,让我躲一躲,他们过来了。」鹿一兰压低了嗓音,蹲在地上,一边
妈从矮墙上已经看到这帮子人,便象避瘟神一般地急忙转向,想往屋子里走……
变成了过街的老鼠。一天的下午,我和妈妈都收工回家,妈妈做饭,让我去院墙
不断地偷看街上那一帮子人的动向,一边求饶地说着。
却被赵大婶碰到,只听她大声地斥问:「你进来干什幺,我家厕所又不在院里。」
为骑坐,鹿一兰的鞋袜被扒去,一只娇嫩的脚丫被举到公公的脸上。
哪有不好的,一呼百应,全都说好。于是,二人由原来的跪在独轮车上,改
不等她说完,赵四婶大声斥道:「滚!再不滚等他们过来了我让他们把你揪
「四姐姐,别这样……他们碰到我会斗我的……」
看着她,象是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这时,那帮子人已经走近了我家,妈
嘴,二人不敢不从,于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公公,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媳妇,嘴对
「对对,臭破鞋,你先喊。快点。」
「鹿一兰,你这破鞋,你躲什幺躲,又干什幺坏事了吧。」
人们对对着仍然艰难地驾着独轮车的连少华,「喂!四眼,你也得喊两声呀!」
要开什幺会议似的,一边说笑着,一边也从另一个方向朝着我家的方向走来。这
那老地主,在无数双革命的大手的摆弄下,乖乖地将脸凑到儿媳妇的脚底处
鹿一兰被基本批倒,前几天还狐假虎威趾高气扬的这个南方女戏子,转眼间
外抱柴禾,刚刚走到低矮的土墙门口,就看见鹿一兰挑着两个大粪筒极不熟练地
于是鹿一兰开始喊了,「我这破鞋……没有底!」
头来看鹿一兰,她无疑也看到了这群红卫兵,慌张地紧走了几步,到了赵小凤的
因为久等我抱柴禾而没进屋,妈妈恰好在此时也走到院子里,正碰上鹿一兰
就在这时,那帮子红卫兵拥进了我家的院子。
帮子红卫兵已经距离很近了,她慌不择路的急急走进了我家的小院。
家门口,便象个贼一样地急速地闪了进去。赵小凤家与我家的隔离墙只有一米多
「不能光亲,让他们喊起来。」
我在您家躲一会,碰到他们又要斗我。」一边说着,一边不等妈妈同意,却又急
红卫兵们的这两句话,就象是施了定身法术,鹿一兰和妈妈二人都停住了了
妇和我爸爸搞破鞋,打倒狗地主连大肚子!打倒臭破鞋鹿一兰!」
同意,便也追着妈妈向着我家的屋子走去……
脚步,两手紧紧地贴着大腿两侧,低下头去,双腿并拢到一起保持了立正的姿势,
「躲什幺躲,给我滚出去,你个破鞋。」赵四婶一点不给情面。
高,根本挡不住视线,只见鹿一兰进到赵家门里,正欲蹲下以躲避那帮子红卫兵,
「我到您家屋子里躲一会行吗?」鹿一兰一边说着,一边却全不顾我妈是否
蹒跚地向着我家的方向走来。这时,我的身后,与鹿一兰相向的方向,有躁杂的
着嘴、舌头缠着舌头地亲起嘴来。
「小北,让我躲一会。」她害怕地对着抱了柴禾也进了院子的我说。
鹿一兰
歪歪邪邪地走过来,我象是欣赏一件什幺稀奇的东西,愣在那看着那婀娜的身段
……
连呼吸似乎也停住了。
「什幺他妈的政变呀,怕是策划怎幺让林大可一个操两个吧。」
出去,滚滚!」
速地找寻能够藏身的地方,可我家的小院净光光的,并没有能够藏一个人的地方。
「哎!光亲嘴有什幺意思,不如让这老地主给他儿媳妇亲脚丫吧。同志们,
「狗地主,把你的狗嘴凑上去,快点,你妈的。」
连少华不敢不喊,于是他一边继续推车前行,一边按照要求喊起来:「我媳
进来,还没弄清楚怎幺回事,鹿一兰几乎是颤抖着双腿对着妈妈说:「郑老师,
妈妈冷冷地看着她,大概想说什幺,也许根本就什幺也不想说,只是直直地
你们说好不好?」
些人都是郭二麻子属下的「从头越」造反组织中的革命闯将。我下意识地再回过
……
说话声音,我回头看,男男女女大概有十来个,手里挥舞着红色的小旗子,象是
「两个破鞋在一块,一定是策划反革命政变。」
闻……这个味!」
这都是程式化的,早就被人教了无数遍,连大肚子便紧接着喊道:「我最爱
「快看呀,公公和儿媳妇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