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斯努力地说着什么,可惜出来的只有不成声的呜咽,口水越流越多,滴落的银丝让她带上了淫秽的色彩。
“想说话?”黎洛将斯的塞口球又往里推了推,使斯无可避免地咳嗽起来。
斯没有再试图说话,她瞪着紫眸,坚定地盯着黎洛,仿佛她现在不是被拘禁,而是跟黎洛平起平坐。
黎洛能看出,斯想谈判,不过他不想就这样解开她口里的束缚,他不紧不慢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断指器,回到笼边,温柔地抚摸着斯的手指,良久才开声道:“你用哪只手杀我爸?”
斯瞄了眼断指器,眼里闪过犹豫,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她朝右边撇了撇头,然后又继续盯着黎洛。
“想不到你作为杀手的手指会这么细腻幼滑,可惜,这双染了血的手,我怎么看怎么讨厌。”说着,黎洛将斯的手指放进断指器,然后缓缓压下,与快速压下的断指方法不同,这种方法会使受刑人感受到指骨被一点点压弯压扁的痛苦以及恐惧。
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指,斯一直没有移开过视线,仅是全身不由自主地冒着冷汗,终于,断指器间发出“啪”的一声,斯右手除了拇指外的四指被硬生生弄断了。
喘着气,冷汗直冒,但丝毫没减斯眼中的坚定,这份坚持终于挑起了黎洛兴趣,他解开斯的塞口球,让她说话。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被迫张口过久,斯几乎找不回正确的发音方法,但是她不能拖,她要在黎洛改变主意前将事情说完。
“凭什么?”黎洛好奇,刚才收下她是因为她杀害黎老,而现在,他是对她本身感到有兴趣。
“就凭我本身。”手指传来的痛感非但没有随着时间而减弱,反而进一步凌虐着斯的神经,斯觉得,她就要痛晕过去,她现在是靠着意志力硬撑着。
“我身边不缺杀手,更不用说,你杀了黎老,根本就是我的仇人。”黎洛边说边挑动着斯的断指,裂开的骨头受到刺激,传出更强烈的刺痛。
“我不是要当你的杀手,而是将我本身交与你,任由你处置,包括对你命令的服从。”斯开始不断吹气,以减缓手指传来的痛楚。
“如果你挟持着我说这话才比较有说服力。”黎洛温柔地抚摸起斯的左手,用断指器在其上摩挲着,引起斯左手不自觉的痉挛。
“是不是只要我能挟持你,你就答应交易?”斯不敢望自己的左手,金属擦过的感觉,与右手断指时候的感觉重叠,她打了个冷战,但是却不敢收起不屈不饶的眼神。
“那要先听一下,是什么交易。”黎洛以不会伤害到斯左手的力度压下了断指器,终于,他见到了斯眼中有了不一样的东西,那就是绝望。
“我只要你手上的病毒的疫苗。”斯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制止了全身的颤抖,要是被废双手,那对杀手来说,等于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