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过要逃跑。”斯平静地转身,眼神坚定地说道,她不能动摇,这样她才有一线生机。
“没想过逃跑你刚才的举动是什么?”黎洛逼近斯,他一手掐住斯的下颌,一手拉扯着斯的舌头,他给过她机会,也给过她警告,她却辜负了他的期望,她挣脱了束缚拿走了针剂,但是他不懂,她为什么回来,拖延时间?还是避开外面的守卫?
“你答应给我疫苗的。”斯的口齿有点不清,舌根火辣辣的拉痛,但是涨满她腹部的液体令她无法动用腹语,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绞痛感在黎洛膝盖的顶撞下显得无法忽略。
“你就确定那瓶是病毒的疫苗?”黎洛阴沉地观测着斯眼里闪过的难以置信,他一句质问,轻易地打碎了斯的坚持。
斯没有答话,她默默地垂下了眼帘,早知道有这个可能,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去幻想,吻了她的黎洛必定会把疫苗给她,所以她才敢去偷,去送。原来,连那个吻,黎洛也只是为这个陷阱所做的前戏,她是斗不过他,不是因为能力不及,而是因为她这个不称职的杀手早对他动了心,陷了情。
“到床上去,注入没结束。”黎洛成功打击到斯的内心,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痛苦,但是他的心情却更郁卒,他放开把玩斯舌头的手,甩了她两大巴掌,力道之大令斯的嘴角马上溢出了血丝。
斯听命,抱着听天由命的心态,拖着沉重的身子,半走半爬地回到床上,自动将除双手以外的捆绑全数绑回,双手也放回原来的位置,等待黎洛的固定。
“你身体受过开发?”黎洛不悦地皱起眉头。斯的动作太熟练,右手遭到断指的她捆绑出的绳结甚至比他绑的还要漂亮,更别说和伊娃报告的一样,她对待这些不正常的狰狞道具对待时的顺服,那是长期受到调教的孩子才有的。
“我身子是不是清白你该比我更清楚。”斯别过脸,受伤地说道,她不过是想讨好他,却被质疑,比起身体的难受,她觉得黎洛的不信任更难被她接受。
“无可否认,你的接受度异乎常人。”职业杀手一般都过分专注于杀人和自杀的技巧,要是落网后,受到这样的对待,基本都是不自量力地反抗,但是斯却是很乖巧地接受他施加于的一切,甚至在她被贯穿后,她如水般的平静也没被打破。
“与你无关。”淡淡地说着,斯不再回答黎洛的话,有些事,既然黎洛忘记了,那就由它随风而去,毕竟死人已矣,黎洛知道前因后果,不过是徒增伤悲,她也是因为知道得太多太清楚,所以自己将自己禁足在这,让黎洛掌握她的生死,她的一切感觉。
“是吗?”黎洛不信,他讨厌斯有他不了解的角落,他重新连接了斯下体的两条软管,冰冷的液体再度入侵斯的身体,但斯仅在开始的三秒不适地扭动了一下身子,便再无明显举动,要不是她的冷汗在灯光下反射出点点亮光,旁人真以为她毫无知觉。
“来,张嘴,今天我们就来探索一下,你的极限。”黎洛手执洗胃管逼近斯的嘴巴,斯乖巧地张嘴,和昏迷时候不同,清醒着又没有麻药的状态下插进这玩意,可不是用恶心反胃便能形容的,尤其这根比医用的要粗上一圈。
黎洛的动作很缓慢,他旋转着将软管插入斯的喉咙,他很熟悉人体构造,所以也深知插喉时不是快狠准对接受着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但他就是下意识要这样去刺激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在期望斯的反抗,怎样也好,露出她真实的性情,而不是什么也默默忍受的样子。
只是想归想,事实斯连咬牙的企图也没有,所以黎洛一直没有发觉她的不对劲,直到他完成了手上的动作,检查软管连接的时候,才发现,斯没能自己绑上的双手,在床两侧磨得血肉模糊,右手的固定板被折断,指甲掀起,左手的五指插进了床板,猩红的血从五个指洞中滴落。斯其实忍得很辛苦,没有了束缚,她除了要尽力放松咽喉配合黎洛的动作以外,更要苦苦控制身体对加害者的袭击,双手的情况她不是不知道,但是除非她决定伤了黎洛,否则她别无他法。,
黎洛从来没觉得血会这么触目惊心,但是此刻,斯胶着的血滴令他心疼。不能收手,黎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对自己说道。他今天一定得狠下心肠问出斯来这里的理由,他有预感,那是一个颠覆他认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