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的圓桌學會會員對話,要人侵入飯店電腦系統為她開門,一旦知道是電腦控制就能找到駭客破解。
「開什麼玩笑……。」她洩氣地離開電腦走到窗前,對方竟然說現在有事明天會幫她破解那道門。台灣人說『見面三分情』,圓桌學會的許多成員幾乎從不出面,果真無情不好說話啊。明天?她不想撐到明天,那個男人才對她好一點點她就自動說出自己的事,以後還得了?
「我還想到以後?我的天啊,我一定是瘋了。」海玉旒自言自語,額頭抵著窗。
她手機也在對上黑幫那天掉在夜店。海玉旒嘆氣:「衰神啊衰神,祢何時不找上門,偏偏選在我遇上這男人的時候找上門?」她向來的好運到哪去了?
「你們在慶祝?」海玉旒坐在沙發上,右手還是被繃帶裹著,左手拿著特製的超大杯子蛋糕,最上方以糖霜做出1/2黑色、1/2白色區塊的長方形,而黑白區塊的正中央畫了個細細有八個凸出尖角的紅色十字。安德魯連笑都沒笑,但她看出是在慶祝些什麼。晚餐還是酒店餐廳義大利主廚特地過來為他們做的。
整層樓幾間房間都被安德魯和朋友包下,每間房都和共通的大型起居室相連,裡面客廳、廚房及酒吧一應俱全。寬廣沙發桌上擺滿飲料和食物。
安德魯臉部表情依舊沒什啥變化。
「是啊。」尚恩點點頭對海玉旒,直覺上他不討厭海玉旒,那天親眼目睹她對黑幫的態度,他對她沒什麼好挑惕的,況且不怕安德魯還敢對他大吼大叫又不會被罵的女人至今只有海玉旒一個。她對安德魯來說有特別意義。
「你長得很帥。」海玉旒忍不住稱贊他,尚恩不似安德魯冷淡,臉孔很像男模般上鏡。
「哈、哈,謝謝。」尚恩看向整晚滿臉不開心的安德魯。這個海玉旒可能是個麻煩精吧,故意在對她有意的男人面前說別的男人帥,兩個男人還是好朋友。
「嗯,尚恩,你如果有姐妹一定長得很漂亮吧。你的祖先是打哪來的呢?」美國是個移民社會。大部份美國人祖先都來自世界上不同地區,長期混合人種下來早已分不出什麼血統,看起來是黑人卻可能有白人血統,白人外表卻可能有亞洲人或南美洲人血統。
海玉旒的笑容在安德魯看來有些太過開心,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中東。我在美國長大。妳呢?」尚恩的確有位貌似選美皇后般的姐姐,不過他沒有多說。
「中國。但我在台灣出生。他呢?」海玉旒指指身旁的安德魯。
「妳可以問他。」拐彎抹角是為了問安德魯的來歷?尚恩發現眼前女孩似乎不那麼簡單。用餐時海玉旒對大家解釋過她的名字,她說海是由古代祖先的姓隨著時代改變的,玉是中國傳統的貴重寶石也是她的英文名字,旒是中國皇帝冠上垂下的長長飾條。雖然他不甚理解中國文化,但懷疑她祖先是否為古代中國皇族,否則以她的名字之意像是帝王寵愛小女兒或孫女兒會取的那種。
「喂,你的祖先打哪來的呢?」海玉旒放下手上杯子蛋糕轉向安德魯。
「香港和英國。」安德魯冷眼瞧著對他突然好奇起來的海玉旒。她目的是先問他的朋友再拐個彎問他?
尚恩笑著拿起桌上啤酒,安德魯竟然回答了,海玉旒還喊他『喂』,他可不記得安德魯何時受過不受重視的氣。安德魯過去的女友比較偏向胸大無腦,海玉旒則完全不同,個性刁鑽、頭腦靈活,瘦小身材和安德魯過去的女友們比起來猶如洗衣板,可能也覺得氣勢不如人吧,總是穿著超高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