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居住之院落,莊上除嚴婆子外,被嚴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倆人生活所需物品只得透過莊頭媳婦和嚴婆子遞送,僅倆人居住的偌大院落很是清冷,形同拘禁。
嚴婆子知道奴僕們私下謠傳著,七小姐因為勾引三小姐未婚夫婿,被三小姐打破頭成了憨兒,才被送到莊上關押著。
姑且不論謠言真假,嚴婆子以為大總管既然碰了七小姐,應該會重視七小姐,沒想竟視七小姐如禁臠令人心寒,縱然七小姐成憨兒,以身份來說許配大總管也是委屈的,怎堪落得千金之軀被奴僕肆意玩弄,令人唏嚧......
嚴婆子一個人照顧著七小姐,雖只有主僕兩人,可管著三餐雜事也不少,很難時時刻刻看顧小姐,幸好小姐乖巧極了,便由著她在小屋內自由活動。
屋後便是一大片果樹林,七小姐最愛在果樹林裡玩弄花草和小動物,嚴婆子忙著雜活,得空時才會尋人。
抬眼見林間自在玩耍的七小姐,翩翩倩影穿梭柔光綠意中,風中花瓣綠葉飛舞,恬淡靜好。
心中很是不捨美好單純的小姐,可幸好是憨兒,這般孤獨反而能自在自活,日子平靜淡然也無妨......
若大總管不出現的話,她和小姐倆人的日子也是好的,畢竟衣食不虞匱乏,她年紀大而小姐單純無憂,過得慣安靜日子。
只是她看得明白,大總管不會放過小姐,端看院落安排和那三日纏綿離不得的饞樣,是會回來的......
即便是憨兒,也非完全無感,況且七小姐非全然憨傻無知,不過似孩童般純真懵懂,只要大總管現身,明顯看得出極為懼怕,純真笑容都沒了。
可憐的孩子,應了美人薄命......
嚴婆子忍不住嘆氣,喊了聲讓七小姐回來,拎了帕子細心擦去滿身汗,免得受寒。
梳理著七小姐美麗長髮,無奈叮囑:「大總管來時,小姐要聽話,可別惹大總管生氣。」
美麗清澈眼眸透著恐懼:「他兇,打殊兒可疼了。」
嚴婆子嘆氣:「聽婆婆的,就算害怕也不可以說出來,一定要乖乖聽話。」
七小姐乖順點頭:「嗯,殊兒聽話。」
沒名沒份被男人姦淫著,卻要違心教導七小姐屈辱順從,嚴婆子不免心疼難受,她不想教導小姐聽話,可無依無靠又憨傻的小姐,除了待在莊子裡受大總管庇護外,還能怎麼辦?
成為大總管禁臠是無可奈何的事,天下之大,年幼不知事小姐哪有容身之處?
逃出莊子,七小姐這般傾城絕色的美人,流落在外也註定沒有好下場。
嚴婆子不敢多想,也慶幸七小姐不會想,是憨兒不懂憂傷。
美麗純真小臉皺著:「殊兒聽話,他就不會打殊兒嗎?」
那男人不在了,身子不會再被戳疼,不會有受不住怪怪的感覺,是舒服,可也累人。
嚴婆子心都揪疼了,揉著小人兒的背安撫:「唉,小姐乖乖的,就不會太遭罪......」
美麗小臉似懂非懂,很快注意力就被林子裡的花草小蟲吸引了,又自個玩要去了。
嚴婆子抬頭望了望天空和靜謐林間,這關住七小姐的牢籠也不算差的,屋後這一片果樹林美景自然,她也不想束縛小姐,任憑在林間自由自在玩耍。
小小身影追逐著一隻彩色鳥兒,奔進林間深處,可鳥兒最後卻飛越滿是籐蔓的破牆飛走了,她不放棄想攀牆瞧瞧,沒想才碰著樹籘竟了落空,整個人往前摔跌仆地......
樹藤後面竟是個黑黑的牆洞?
她趴在泥地上,身上臉上都沾滿了灰土和雜草,抬頭望進一雙深邃黑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