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妄道:「嬤嬤無需自責。太子會突然昏迷,除了兇手,沒人預料得到。」
紀不妄道:「當晚參加宴會的人很多,兇手若有同黨,必會互相掩護。且又事隔多年,咱們毫無線索,目前只能用排除法,先從出席的皇親國戚,一一檢視,設法排除嫌疑。嬤嬤!當年的皇親國戚,我只曉得有個肅親王,另外還有誰?」
「妳有看見太子嗎?」
紀不妄道:「那些士兵的傷情,咱們已無法檢視。即便是氣血乾枯而亡,但也只能證明,軒轅仁義練有某種陰邪的武功,沒辦法直接證明,是他出手偷襲至和太子,故而只能列為重要嫌疑人。請問嬤嬤,軒轅仁義目前是否仍舊囚禁在」
陳嬤嬤說:「那我現在要怎麼做,才能幫你找出兇人。紀大人!你快說!」
「聞聲,我家小姐吃了一驚,立馬起身趨前查看,我和阿花緊隨左右。」陳嬤嬤做最後的補充:「才知剛剛大聲示意的人,是服侍太子的太監高公公。他扶著太子從人堆裡擠出來,我家小姐慌忙迎上去,卻見太子臉色蒼白,神志不清」
殿上人聲雜遝,忽聞有人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昏倒了,不要擠啦!」
陳嬤嬤說:「紫陽殿上很熱鬧,皇親國戚和嬪妃們,擠在一起觀賞煙火。」
陳嬤嬤說:「場面有點混亂,人牆有五六道,有人興奮到高舉手臂歡呼」
「紀大人!」宣明德出聲說:「據小的所知,仁字輩的親王,只有一位而已。」
纪不妄道:「对照樱太妃晚年得以住进广寒宫照顾儿子起居,足见先帝仁慈。」
「好!」紀不妄說:「請嬤嬤閉上眼睛回想當時的情景,接下來由我來提問。」
「這個嘛」陳嬤嬤沉吟不決,鎖緊眉頭很努力的想。
「那可不!」陈嬷嬷说:「我十岁跟着我家小姐来到天龙国,这数十年来经历王朝更迭,服侍过好几个皇帝。就数我家小姐生得好,教
聞言,紀不妄還未有所表示,陳嬤嬤忽然「啊的」叫了一聲,雙手抓住紀不妄的手臂,很激動地說:「大人!我忽然想到了,當年東方碩帶兵去捉拿肅親王時,聽說遭遇頑強抵抗,士兵被軒轅仁義赤手空拳打傷不少,後來全部傷重而亡呢。」
「哎呀!早知道的話,當時我就不該貪看什麼煙火。」陳嬤嬤一臉歉然。
軒轅鴻志一聽,臉色微變,不禁驚呼:「不會吧?這也未免太駭人聳聞了。」
「那妳仔細想一想,當天受邀出席的皇親國戚,有哪幾個人?」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只管問就是。」陳嬤嬤閉上眼睛。
老狗變不出新把戲,又是絢爛夜空的煙火秀。照樣吸引在場的皇親國戚們蜂擁而上,擠在面對著湖面的那道欄桿前,眺望著從對岸發射升空的璀璨煙花,驚呼與喝采聲,此起彼落。由於皇后仍然坐在席位上,所以陳嬤嬤依舊隨侍一旁。
陳嬤嬤卻笑道:「我就說嘛,跟聰明人講話特別省力,紀大人好聰明喔!」
軸高潮的餘興節目,終於華麗登場,砰!砰!砰!
「嬤嬤!妳現在看見了什麼?」紀不妄以溫和的語氣問道。
纪不妄道:「据传仁渊先帝执政晚期,醉心练丹术,朝政责由太子监国,是吗?」
「太子年幼個頭小,被淹沒在人群裡看不到。」
「也對。」皇帝改口:「愛卿是福將,情報自動上門,運氣簡直好到爆!」
聞言,軒轅鴻志和紀不妄,不由一怔。
聞言,陳嬤嬤張開眼睛,急切道:「可是當時人很多,咱們要怎麼找出兇手?」
紀不妄道:「嬤嬤要講的重點,莫非那些受傷的士兵,傷勢都是一樣的,最後全因氣血乾枯而亡?」
「是有这么一回事。」陈嬷嬷说:「翔康之乱过后,皇帝越发无心朝政,整天躲在练丹房研制长生丸。于是后宫那些渴望得到临幸的莺莺燕燕,不是吱吱喳喳的抱怨,就是哭哭啼啼的诉苦。亏我家小姐性子好,没被烦死,还要多方安抚。」
紀不妄道:「所以有賴嬤嬤仔細回想,從中尋找蛛絲馬跡。」
紀不妄道:「煙火很漂亮,是否有人的舉動讓妳覺得突兀?」
「嗯,此话合乎情理,朕完全相信。」轩辕鸿志频频颔首,大表认同地说:「以当时的情势而言,樱太妃失去关爱的眼光,两名皇子又闯下那么严重的祸端,后宫确无她立足之地。先帝宽宏大量,谅必是看在过往的情份,不忍做得太绝。」
見狀,軒轅鴻志贊聲道:「此事無須費力想,只要是皇室舉辦的宴會,出席人員的名單,內務府都有記錄可查。只是朕不太明白,愛卿的用意,難道是懷疑」
「是的。」紀不妄道:「臣會如此提問,是假設導致太子昏迷的原因,並非疾病所引起,而是有心人所為。且事情發生的地點,既然是在紫陽殿,那麼顯而易見的,下手之人當時必在其中。換言之,放煙火時,在紫陽殿的人都有嫌疑。」
「沒有!」陳嬤嬤說得很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