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不能理解:“你怎么总问这个?我什么时候说过恶心了吗?”
白遇之“啊”了一声,愣愣看他。
傅轻见他这副表情,很有些奇怪:“难道你每天早晨都会解决一下吗?”
他是真的觉得奇怪,每天早上匆匆忙忙起床洗漱上课,哪里有时间解决几乎每天都有的晨勃。他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人。
白遇之连忙摆手:“不是!当然不是!”他心中懊恼。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不敢相信,也充满恐慌。
在昨晚之前,他从未想过能和傅轻在一起的可能,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昨晚傅轻的反应,是纵容,是不好拒绝,还是性欲所致,他同样无法得知。
因此更加患得患失,以至于傅轻稍有一点躲避,他都会心生恐惧,担心这是傅轻的排斥。
傅轻:“我又没说过你恶心,别总乱七八糟瞎想。”
他说着转过身,背对着白遇之。
白遇之简直像在做阅读理解,恨不得把每个字都掰开揉碎好好理解其中的含义。他把傅轻的话在心里来回念了很多遍,喜悦代替苦涩,一点点涌上心间。
“轻轻!”他伸手想抱住傅轻,快要碰到的时候又有点退缩,他忍不住又确认一遍,“你,嗯……”
手最终还是环住了身前那人的腰,白遇之语无伦次:“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舒服……”
傅轻闻言转过头看他,眼睛瞪得溜圆,眼神却总是隔一会儿才瞟他一眼。白遇之大胆地猜,傅轻可能是在害羞。
被子被拱出鼓包,白遇之钻进被子里,却又立刻被傅轻按住肩膀。
“……”白遇之愣住,“昨晚那样……不舒服吗?”
傅轻咬着嘴唇,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怪怪的?”
是很奇怪的,这样算什么呢?白遇之心里当然也知道,但是……
他手勾着傅轻内裤的边边,稍一用力就能把它脱下来。
平心而论,昨晚他自己的感受不算太好。他没做过这些,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把另一个男人的阴茎吞进嘴里,动作不熟练,又被噎得很难受。但是傅轻颤抖着射精的画面像刻在脑海中,明明想到这些就会头脑发懵,却总是忍不住回想。
还想再靠近他一些,还想让他再满足一些。
“我就是想让你舒服……”白遇之实话实说,声音越说越小,“别的没想那么多。”
那天还是又弄了几次。到后面傅轻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只觉得身体浮浮沉沉,时而像飘在天空,时而像陷在棉花糖。
他记得白遇之细细地舔着他的背,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背部也可以舒服;推开白遇之的时候又被咬住了手指,指尖酥酥麻麻像是小蚂蚁爬过。
后来他们又在卫生间里做,傅轻坐在洗手台上,低头看埋在自己股间毛茸茸的后脑勺。侍弄够了下面,白遇之又去咬他的腰和大腿,每个地方都被弄得又爽又痒。
傅轻想不起从前一天晚上到现在究竟射了多少次,恍惚间只记得到最后阴茎射得有些疼痛,甚至滴了几滴尿液。之后白遇之终于舍得放开他的阴茎,又去亲他的下巴和喉结。
做完了这一切,傅轻靠在白遇之肩膀,眯着眼睛说累。
白遇之活动着自己的下巴,用了太久下颚酸痛极了,听到这话哭笑不得:“明明是我一直在动啊。”
傅轻装作听不到。
那次之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白遇之还是有时间就往傅轻这里跑,但他不再满足于以前吃吃饭聊聊天的样子。他们会在宿舍没人的时候偷偷拥抱,蹭出火了就简单地摸一摸,然后分开自己平息。
某天下午,白遇之轻车熟路敲开傅轻宿舍的门,在里面的几个室友告诉他傅轻正在顶楼的水房洗衣服。白遇之道了谢,脚步欢快地上了楼。
大学里的男生多少都有些懒散,能用洗衣机洗的衣服是绝对不会想要手洗的。只是傅轻有些洁癖,不太想用公用的洗衣机,有时他会把衣服丢给白遇之,让他帮忙带回家洗好甩干再带来。
白遇之很喜欢傅轻这样依赖他,也没去想过傅轻明明是本地人,回家并不远,却不肯回家用自己家里的洗衣机。
推开顶楼的门便看到傅轻正在洗衣服。他把袖子挽至手肘的位置,正在搓自己的背心。水龙头水流很急,刚一拧开就喷得他手臂满是水珠。
傅轻没去管这些,拧干了衣服放到另外一个盆里。
随着这段日子的适量运动,傅轻的肌肉线条越来越流畅,拧干衣服的时候手臂内侧隐隐透出一条青筋,先前军训时晒黑了的肤色还没有完全白回来,浅浅的蜜色让他褪去了一分青涩。
明明都是半大不小的毛头小子,傅轻就是比同龄人看上去更成熟稳重。
……也更性感。
白遇之一直没叫他,还是傅轻洗完衣服擦干净手,准备下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