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之放下手机,点开了那个视频的页面。视频拍摄得非常清晰,孟其帆戴着帽子和口罩,也依然能够分辨出那就是他本人。
视频的标题并无夸大,也基本不存在恶意剪辑的可能性。白遇之看完整个视频,回到电影播放的界面。
傅轻也在旁边看着,他见白遇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怎么了?”
白遇之:“没什么,这人以前跟你有点过节,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要倒霉了。”
说起来孟其帆这段时间过得都不太顺,几个月前疯传的那篇没有点名的爆料文章还是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原本定好的电影换了别人,到期了的奢侈品代言也没再续约,在网络上的口碑更是跌至谷底。
白遇之简单说了一些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最后说:“据说这人平时做过的缺德事远不止这些,不知道这次会不会翻车。”
还没等傅轻消化掉这些内容,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门外伸进来一张清秀的脸。
“轻轻,我来看你啦!”
来人是夏知雨。
傅轻受伤这件事被保密得很好,几乎没别的人知道,夏知雨还是听谢明声说起才知道。
傅轻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夏知雨。
虽然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看到这样的傅轻,还是让夏知雨觉得……有点可爱。
甚至想要上手掐他的脸。
不过还没付诸行动,便被一旁木着脸站着的男人瞪回去了。夏知雨在心里“切”了一声,说正经事:“Voice之后过来,他有点别的事。”
他习惯叫谢明声的艺名,傅轻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他“哦哦”两声,问:“他去干什么了?他昨天跟我说是凌晨的飞机呢。”
夏知雨:“他去纹身了。”说完之后靠近傅轻,神神秘秘:“他不让我告诉你,你就装不知道啊!”
傅轻:……
夏知雨没坐多久,他这次过来纯粹是为了探望傅轻,马上还要回去演出。他离开后,傅轻还沉浸在“我就这样见到大明星了”的喜悦中。
白遇之看了好笑,过去摸他的脸,“什么表情。”
傅轻:“大明星没有架子,真好。”
“你也没有架子,”白遇之亲他的眼睛,“你比他更好。”
傅轻埋在他的怀里,心里想着“又在说好听的话哄我”,脸上倒是很受用地笑了。
晚上,谢明声终于出现了。
白遇之淡淡地翻了个白眼,准备回家。
傅轻说:“你回去休息嘛,我自己一个人也没关系的。”脸上写着“我不想一个人”。
白遇之捏着他的脸,到底还是露出个微笑:“那谢明声准备走时你给我打电话,我过来陪你,正好我也回去处理些工作。”
傅轻这段时间稍微胖了一些,脸上肉乎乎的,捏着手感很好,白遇之掐了好几把,快把人掐毛了才松手,又解释道:“之前你不知道听谁说,以为我把工作室卖了,还跟我生气来着。”
傅轻低头笑:“那你到底卖了没啊?”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
说着要走,还是腻歪着说了一会儿话,谢明声在病房外无聊地踢墙根,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白遇之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当作无事发生。谢明声目送这人离开,甚至偷偷跟在后面确认他上了电梯,这才一溜小跑回到病房,打开门,咔哒一声落下锁,动作一气呵成。
傅轻对自己失去了几年记忆这件事接受良好,并且固执地认为自己就是只有18岁——当然,也许现在是22岁,但,绝对和谢明声是同龄人。
他对站在门后的谢明声招招手:“来呀!”
在医院养伤的日子很无聊,傅轻看完了自己的电影,又挑着电视剧中的剪辑片段看了,仍然不够打发时间。后来,他开始找谢明声的现场来看。
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在看你的比赛。”
正是那场傅轻去现场看过的决赛。
从屏幕里面看谢明声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或者说舞台上的谢明声和生活中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在谢明声上台前,摄像机拍摄了一段他在后台standby的场景。谢明声穿着一身黑,牛仔裤把小腿勾得很紧,后台很热,他把卫衣领口扯开,不小心露出一块胶布。
黑色的卫衣容易被遮瑕液弄脏,于是他用一块胶布贴住了自己的纹身。
傅轻按下暂停,问:“比赛时你受伤了吗?”
谢明声给他解释说:“没有啦,只是纹身不能露出来,我就用创可贴贴上了。”
傅轻点点头,又很快沉浸在比赛中。没过多久,他在屏幕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综艺节目和电影使用的滤镜不太一样,综艺的暖色灯光让他看上去更明亮温柔。他当时素着一张脸,什么造型都没做,平易近人得像是某个学校的校草。
他摸摸自己的脸,转过头来问谢明声:“我上镜的模样和现实中差得多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