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动摇

    马勒冰着一张脸，他感觉到年城压他手腕时，关节处传来“咔”的轻响，他皱着眉头，眼里含着冰霜看向年城，

    年城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马勒的手腕，压在他头顶，因为马勒上半身躺在床上，所以就和年城胸膛贴着胸膛。

    马勒听到他的道歉更加窝火和委屈，一声不吭的从床上爬起来。

    马勒把糖扔给他后转过身背对他，不经意在玻璃上看到年城的倒影，这货笑得活像个傻逼。

    马勒嚼着鸡蛋，又喝了一口水，他刚才只是看着掉在地上的包子，而且他只是长得冷硬又不是凶，一定是年城眼瞎。

    十分钟后，两人并排排坐在一起吃米线，再后来马勒紧紧盯着咬了一口就躺在地上的包子。

    年城撑在他上方，轻笑了一声，凑近他，马勒见他那张脸凑过来。

    年城听见他声音里的哭腔，以及从他眼里流出的液体，慌了，松开禁锢他的双手。

    四晚上后不久，借着夜色年城偷偷溜出来，弓这身子来到高二20班门口。

    “你手腕好细，我一只手就可以全部握住。”

    他看到年城眼里还没褪去的欲望和对他浓郁的担忧，心里发堵，胸口闷得很。

    马勒醒来后发现自己脑袋埋在年城的胸膛上，而且还被他抱在怀里，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昨天下午发生的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

    马勒就他离自己越来越近，超级想把他一脚踹开，然而他只能把头扭到一边对着墙。

    “滚，老子，呃～　嗯。”

    他只记得在他迷迷糊糊时有人问他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回答，然后就被一个温暖的轻轻抱住，一个温软的吻落在他额头上。

    马勒还想用脚踢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年城压制的死死得。

    不说话还好，一开口他发现自己带着哭腔，紧紧闭上嘴不再说话。

    一口把鸡蛋吃了的马勒用包裹鸡蛋的塑料袋，把地上的包子捡起。

    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下巴上一个鲜红的吻痕和他的白皮形成鲜明对比，头发凌乱，活脱脱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马勒抿了抿唇有点懊恼，他发现自己才蠢，把给自己留下的糖给了年城，算了反正也是他出的钱。

    年城没等他说完，就一口咬在他下巴上，然后顺势而下吸他的喉结，手指也没有闲下来，去挑逗他，抚摸他的腰侧，大长腿在他腿上轻轻摩擦着。

    年城见他这样慌的一匹，手足无措，坐在他脚边，低着头，“对不起…”

    马勒才不管他，穿戴整齐的走进超市。年城不明白他买那么多糖干什么，只是抢在他前面付了款。

    “行了，别瞪了，这眼神贼凶狠。”年城把茶叶蛋在桌子上磕了一下，放在他手里。

    年城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

    坐在第一排、第二列正在整理笔记的马勒，他光是余光就看到

    年城已经被踢习惯了，没什么反应，抱着他，摸了摸他的头。

    然后年城看着马勒把所以糖都分给了他班的女生，每一个都是一大把，没有给自己留一个。

    “……”

    “放开老子！”

    马勒不耐烦的在他胸膛来了一拳，“醒来了，就不要装傻，给劳资滚起来。”

    帮他分完糖后年城就自顾自的回班，刚走到门口，他听到马勒叫他，然后接住他抛过来的东西，展开手是一块葡萄味的阿尔卑斯糖。

    他记得昨天晚上他给4个女生改画，回来后到头就睡，那个时候年城也在？好吧，他什么时候不在过。

    年城把他另一只手也压在他头顶，用一只手钳制，他的一只大手把马勒的两个手腕，轻轻松松的压在一起，紧紧的圈死，另一只手去摸马勒的脖子。

    “看着我！”

    “蠢货”

上，马勒弓起膝盖往他裤裆，那里狠狠顶过去，被年城眼疾手快的挡住。

    “从老子身上滚下来”

    回想到这里，马勒一脚踹在年城小腿上，沉默不语。

    4月26日星期日清晨，

    年城见他这样，吻从他下巴吻上了他的眼角，马勒被他眼里的爱怜隔应的反胃，拼命让着恶心，红着眼睛。

    “马勒，你去哪？我错了，唉唉唉，等下我。”

    “那不可能。”

    马勒用一只胳膊捂住不受控制的眼睛，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人这么压在身下欺负，心里的委屈是压都压不下去。

    马勒被他咬得，疼的逼出了眼泪，跟可耻的是，他发现自己被他弄得浑身使不上劲来，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

    马勒不再看他拎起书包，戴好口罩就从爬架上下去，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年城在他穿鞋时也从床上下来，蹬上鞋就去追马勒。

    年城笑得灿烂，完全不怕马勒阴狠的眼神，他缓缓低下头。

    他另一只没有被钳制住的手，一拳打在年城脸上　，眼神凶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