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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guan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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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坐进沙发里,静静地啜饮。

    从陆戈回来到现在,整个过程,孔翎都插不上手。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女人无所不能地将陆戈处理好。

    “明天叫李医生再过来看看他。”

    她不敢确定,“李医生是……给我看病的那个女医生吗?”

    “嗯,”姗姗握着啤酒看了她一眼,女孩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鹿,一双眼睛都红得惹人怜爱。

    她笑了一声,看她的眼神并不是责备的,也毫不嫉妒,只是怜悯。

    她对她说,“你知道得太少了。”

    孔翎无力反驳,她跟着陆戈一个多月,可确实对他一无所知。

    “你……怀过他的孩子吗?”

    虽然不该这样问,但是她想起李医生的话,还是忍不住对着眼前的姗姗求问。

    孔翎看她的眼神带着点希冀,似乎试图得到她的否认,好对卧室昏迷不醒的那个男人,她肚子里孩子的生父,能稍微多找出来一丝值得被爱的证明。

    可女人点头点得大大方方,“跟过他的,不吃避孕药都会中招,陆哥不爱戴套。”

    顿了顿,她看着她笑,狭长眼尾依旧性感撩人,教给她一句至理名言,“男人都不爱戴套。”

    姗姗浑身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饮了口酒,对着她悠悠笑问,“你觉得这样的你,他喜欢你什么?”

    孔翎无力沉默,答案也许呼之欲出。

    陆戈喜欢她新鲜,单纯,又年轻漂亮。

    她是一干二净的学生妹,和姗姗这种阅人无数的风月老手没法比。她始终记得第一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在男人们面前是那样妩媚柔软,可是今夜手起刀落,又是这样冰冷漠然。

    判若两人。

    而不是像她,人前如何,人后就如何,清澈得一眼看得到底。

    “你也知道吧,他喜欢你不谙世事?喜欢你天真?但是男人啊,越容易喜欢的,就越容易厌倦。你觉得这个一无所知的你跟着他,能得他青睐多久?

    “说这些不是要把你赶走,只是我想告诉你,你生病的时候他不能碰你,就又来找我和别人,那你要怀胎十月,还敢指望他为了你清心寡欲吗?”

    “况且,沾染了毒品的精子,能有多优质?”

    她眼神在她小腹上悲悯地流连,然后抖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指尖,吐出一圈烟雾,点着她的方向笑道,“小妹妹,姐姐劝你一句,孩子打了吧。”

    孔翎无法点头,更无法摇头。

    她知道,姗姗说得都对,对得不能再对,堪称至理名言。

    可她此刻是一位母亲啊。

    一位母亲,要有多狠的心,才能除掉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呢?

    孔翎曾经以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鹿山小霸王。

    可她错了。

    最开始她以为,踏进会所的那扇大门,就是地狱。

    后来她以为,陆戈不爱她,有了别的女人,就是地狱。

    然后她发现,她根本无力保住自己的孩子,还要面对一个朝不保夕的爱人,这是地狱。

    但是地狱永yuan在下沉。

    她终究太天真,太天真了。

    她在心神剧颤里度过了三天,姗姗离开后李医生来检查过,陆戈始终沉睡着。

    三天后,陆戈在夜晚清醒过来,只是稍微动了动,就牵扯到了伤口。

    他痛得哑声大骂,一把摔了床头的灯。

    孔翎在玻璃破碎的声响中被惊醒,匆匆进到卧室看他。

    他的脸颊明显凹陷了下去,下巴上有淡青色的胡茬,一双眼睛血红又阴郁,憔悴得骇人。

    可她还是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奔过去拉住他的手,企图给他力量,“陆戈……陆戈你看看我,我是雀雀,你还有哪里痛吗……?”

    他的眼神动作都chi缓,看了她半晌,才想起她是谁似的。

    他伸出冰冷的手,抚摸她的面庞,“雀雀……雀雀乖。”

    她枕在他的手上,哭得声嘶力竭,“陆戈……你终于醒了,我真的好担心你……我和我们的孩子……”

    她想要跟他分享自己成为母亲后的心情,她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他说说他们的孩子。

    可他却急不可耐地打断她,“雀雀,替我把客厅柜子第三个的针头和药剂拿过来!”

    孔翎蓦地止住了哭声,吸了吸鼻子看他,想要去触碰他的伤口,却怕弄疼他,“是……痛吗?你要自己注射麻药止痛吗?”

    她那天看姗姗注射过麻醉剂,自然而然以为他要麻药。

    陆戈的眼睛亮了起来,愈发爱怜地抚摸她的脸庞,手指冰冷得像蛇,嗓音嘶哑,却透着疯狂的兴奋,“对……就是麻醉剂!能解我痛苦的麻醉剂!”

    于是孔翎听话地拿了毒品,亲手递到他手里。

    陆戈在注射的过程中,表情逐渐狰狞,似痛苦又似极乐,孔翎渐渐察觉不对,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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