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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驭人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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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撑住眉头,再不能多说了。说出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可在卫衍之看来,就是心疼了。

    知道卫琬防御心很重,不轻易拿私人的事作谈,便把换届的事拿出来转移视线。

    “就我看来,情况有点不妙。”

    他拿了两个领导的言语暗示来讲,暗示都是说给聪明人的,模棱两可,端看你怎么理解。

    这会儿他是真心觉得谢宁已不再是良配。官场上风云变幻,一个想要攀登政途的男人,势必也会受政途波动所累。这是把双刃剑。所以他作为商人,向来是拿资本、拿投资、拿项目来说话,谁的队都不沾。谢宁再有前途,以后的重心必然就是工作、是前途,那些刀光剑影是防都防不住的。于安稳幸福的家庭来讲,不见得是好事。

    最有说服x的例子,不就是徐市长徐怀?不就是卫琬那政途起起伏伏的父亲?不就是那些位高权重突然落马的高官?

    结完账出来,卫琬在风口站了一会儿,头有些晕。

    恰逢一辆黑se低调奥迪开过来,往碧水的门口去,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卫衍之对车牌号敏感,一看就知道是谢宁的座驾,y是装作没看到,上前扶住卫琬,亲密地凑到耳边:“你怎么样?是不是喝多了?我送你上去吧。”

    卫琬刚不耐烦地推开卫衍之,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冷y的声线。

    车窗降下来,谢宁的侧脸显露出来:“小琬。”

    卫琬心脏咯噔一跳,快步过去,还没张嘴呢,谢宁就道:“吃好没,回去吗?”

    谢宁进门到出门,用了不到两分钟,他说是回来拿一份文件,又要出去。

    卫琬目瞪口呆地面对关上的门板。

    在家里呆坐一个小时后,利落地拿了风衣快步往外去。

    这时候她什么都管不了了,管不了谢宁是不是真在应酬,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她总是做一个懂事的乖nv孩,一个成熟识趣的nv人,这次迫切地想要把这层膜撕开。

    一连拨了七八个电话,谢宁终于接了,卫琬按地址找过去,谢宁坐在江边露天的茶座下,望着对岸星星之火的建筑灯带ch0u烟。

    ————

    婚船摇啊摇,马上到嘴角。

    某人吃点醋骗一个老婆到手,很划算的,不吃亏啊。

    卫琬挨着谢宁坐下,闻到男人身上白酒和洋酒混合的清香。

    换到别人身上,恐怕很难闻,可是在他身上,就额外有种净化作用。

    “喝了很多?”

    谢宁摇头:“还好。”

    转头平波无痕地扫卫琬一眼:“开车来的?”

    卫琬点头,想着自己酒驾而来,多少有点惭愧。

    谢宁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以后不准做这种蠢事。”

    真是不客气啊,卫琬又酸又涩又甜,且迷惑地sh了眼眶。

    谢宁起身把外套套在她的身上,给她裹好:“风很大,我们进去谈。”

    他用了一个“谈”字,足够严肃的字眼,让卫琬生了巨大不好的预感。

    私人经营的小花园型饭店里,四楼以上就是客房。

    室内永远是舒适的恒温,谢宁给她倒了一杯热蜂蜜水。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眼前就是纵横无敌的江景。

    江景再美,此刻于卫琬来讲,也是毫无意义。

    她鼓起勇气看向谢宁,谢宁正对着她,却侧脸望向外面,手指上的香烟不停地燃烧。

    “你想谈什么?我听着。”

    她自觉已经做好准备,谢宁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接受,亦或者说,无论他说什么,她一定要争取一回。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被动等待回应。即使徐怀跟她说分手,她都从未正面地去问过一句为什么。她总以为,很多事不需要问,既然得到了答案,继续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成年人互相维持t面,不行么?

    不行,真不行,那是因为没遇见“不需要t面”的那个人。

    谢宁头来诧异的一瞥:“我以为是你想谈。”

    卫琬正襟危坐,喉咙上滚了一滚,事到临头,还是想找点其他事做铺垫:“换届的事,是不是不太理想?”

    谢宁又把视线挪开了:“这事啊,不好说。”

    然后就无话了。

    卫琬快要坐不住了,鲜少的被情感控制煎熬令她难安。

    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我跟卫衍之什么都没有。”

    快快地说完,就要走,谁料一把被人擒住了手腕。

    谢宁一用力,就把卫琬拽了回去,拽到自己的大腿上:“你就是这样解释的?就是这样争取的?不肯再努力一下?”

    卫琬扶住他的肩膀,手下的力气自己也没意识到,指甲陷入谢宁的肩背,恐怕已经有了抓痕,谢宁眉头都没动一下:“嗯?”

    眼泪沁sh了睫毛,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袭击了卫琬。

    一把抱住谢宁:“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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