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地上放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几瓶酒,大的小的,烈的淡的,都有。
我喝酒了!我他妈的喝酒了,我开门你就进,信不信我报警!
要关上灯睡觉时,门铃一直响,她从房间里跑出来,气冲冲的,连提防先看猫眼的习惯都忘了,夸啦一下打开门。
他又一次刷新她对他的讨厌愤恨,她懊悔,为什么在电梯里搭理这种人,为什么要收下他的酒,为什么要和他再扯上关系搭上自己的未来。
受了一个大惊,唐灵儿没喊没尖叫,抬脚把睡着的男人踹醒。踹的部位有点靠下,赖洵观捂着被踹的地方一脸痛苦。
她抓狂跺脚尖叫,甚至还带着恐惧,怒瞪的眼睛发红,随时可能会哭出来。
赖洵观长长的吐着气,手还捂在重点部位偏侧的地方,隐忍让肌肉紧绷,看起来很不好惹:能怎么?你自己开门让我进的。
唐灵儿迷惑脸,实在不懂他什么思路,手臂挣开他的攥握:不要,放开!
扫一下就走。
赖洵观走了,围着一条浴巾,赤脚离开。唐灵儿在垃圾桶发现了他的衣服,满是呕吐物散发着酸味。
是的,她就是被绿了才和影帝分手,尽管她把对方当事业踏板,对外宣称和平分手,可谁在一段关系里被绿谁不会抓狂。唐灵儿很讨厌别人在她面前提起她的情感史,更何况是他。
轻笑:看新闻,听说你前男友又有女朋友了?啧,你不会是被绿才和人家影帝分手的吧?
电梯颤动着停下,电梯门打开,唐灵儿一刻不想多留离开,迈步时,手臂被攥住,很用力,痛得她拧眉瞪他:你想干嘛?还想看我什么笑话!
地板很干净,完全没有邋遢污秽的痕迹,能证明她昨晚大闹大吐的,是沙发上那几块被擦拭过的脏渍
赖洵观收到她的好友申请,伸手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反手被她打了一巴掌。他摸着火辣辣的半张脸,对她笑了笑:对不起嘛,逗你玩的,当真了?
滚,我讨厌你,滚!她连说了了两个滚也无法疏解内心的怒火,他不知道,他玩笑的几句话,能简简单单把她现在得来的都推到悬崖口,她只觉得摇摇欲坠。
唐灵儿屈辱的捡起地上的手机,除了爆屏还能正常使用。
是呀,又被你知道我狼狈的一面了。她笑而自嘲。
赖洵观的酒有点奇怪,明明是高浓度烈酒,却没有烧喉热肚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喝了假酒,弃掉这瓶,去箱子里面挑了另外一瓶。
唐灵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眼睛,卧蚕确实很肿。把被子往上拉,她说:快滚。
两人都没穿衣服,却没有其他身体异样,唐灵儿捂着被子: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话让她恼火愤怒,手中方向改变,手机啪的砸在他身上,掉落在地碎了屏幕:赖洵观你不要太无耻!把照片删了!删了!
唐灵儿满是怨气的把箱子推进门,最近的失眠让她在里面挑了一瓶出来。她的酒量是在前几年的应酬陪酒里练出来的,成名稳定之后不用在去陪喝之后,经纪人怕她喝酒身材走样,不仅把她几瓶红酒拿走了,还严格管控着她的饮食。
赖洵观把腰上的被子拿开,赤条条的在她眼前下床,绕过一方走进浴室,水声响起,唐灵儿气得起来穿衣服,把浴室门拍得啪啪响。
你还是收下吧。他在电梯里,眼神落在她被抓红一圈的手臂:我赔礼道歉的。
第二天醒来身体沉重,一呼吸发现自己胸口压着一条手臂,猛然扭头看向旁边,赖洵观睡颜就离她四五厘米远。
浴室门打开,简单冲冲的赖洵观围着她的浴巾出来,侧过她拿起床头柜上的两部手机,把她的手机递给她,一面打开自己手机亮出加好友的二维码。
赖洵观扬眉:那倒没有,别把我想得那么可恶。我有几瓶酒,都给你,要不要?
身体开始发热,脑袋开始发晕,耳边恍惚又传来门铃声,唐灵儿扶着沙发靠背起来,她不想理会的回房间睡觉,但她已经分不清那个方向是回房间,哪个方向是去开门,她就记得自己向前走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所说的酒没有,她两手空空的回去,心里觉得他有毛病,为了引起她的在意也不用睁眼说瞎话吧。
我让你滚!你洗澡干嘛?别像狗一样赖着不走行吗!
不扫,加你微信我有什么好处?她扬起手,要把手机丢床上。
她像个挑剔刻薄的品酒师,把他送的没瓶酒都尝过,然后每瓶酒都打上差评,却又忍不住把那瓶口感最好的喝得精光。
对于她的愤怒,他满不在意:报呗,大明星,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酒品不行,喝醉之后哭哭闹闹,吐得稀里哗啦像个疯婆子。
赖洵观看着她,眼睛眨了几次,冷血无情的:捡起来,扫,就删。
确实没什么好处,我也只想把昨晚拍的裸照发给你看看而已。
他嘴角挂着淡淡友好的笑意,类似某个知心温和的好人,但唐灵儿知道,不过是他惯用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