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瞠大双目,眸底倒映出近在咫尺的俊颜。
鸦黑羽睫低垂着,被晨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落下两片阴影投射于深邃眼窝处。
下方是高挺鼻梁,鼻息轻拂她的脸颊,带起一阵灼热。
而那薄唇薄唇正封着自己的檀口,以一种轻柔地、浅尝辄止的试探方式。
他没有解她的衣衫,没有抚摸,甚至没有搂抱,只弯下腰,两条胳膊规规矩矩垂在身侧,隐约透着几分局促不安的生涩。
起初只是四片唇瓣紧紧相贴,慢慢地,舌尖撬开唇缝,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探索一阵后,勾住另一条粉色小舌纠缠起来。
牙齿轻微磕碰着,两人的津液因一方激烈的缠吻而混合,又顺着彼此的唇角溢出
啧啧地水渍音,不绝于耳。
虽然较之醉酒那晚无意识的汲取,他此刻的攻势堪称温柔,可架不住裕世子本人太过激动。
胸口心跳如雷,足下软绵绵似踩在云端之上,当一只大手摸到后脑勺托住,试图亲得再深入些时,季子卿终于受不住,挣扎着低吟一声。
呜
高大身躯倏地一僵,下意识往后连退两步。
唇肉啵地分开,连带着拉开一点银丝,当着他们的面,于半空中断开。
旖旎又色气。
姜大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可一对上她若有所思的视线,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仿佛在作无声质问。
刹那间,慌乱游走全身。
他立马虚张声势地囔囔道:看什么看,我、我亲一下怎么了!病恹恹的不能睡,还不给亲吗!
说罢,不敢再看对方那略为红肿的唇瓣,一把抓起桌上的图纸,匆匆丢下一句走了,飞身从撑开的木窗跃了出去,几个起伏,消失于屋檐后方。
须臾,一夜没睡安稳的哑婢迟疑着推开房门,发现主子正站在窗台前,呆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嗯?
侍女一个箭步冲过去,急切的指手画脚。
季子卿悠悠抬起头,忽地嫣然一笑:今天天气可真好!
婢子面露诧异,望着自家世子像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一样,在屋子里转起了圈儿。
池塘的荷花开了呢,好香啊!
素珠,你这身衫子好漂亮哦!
呵呵
这一刻,她身上的枷锁仿佛全部卸下,变成了一名普通的妙龄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飘出窗外,在院落内回荡着,久久不息
上书房。
好!妙啊!元康帝连着称赞了两次,可见龙心大悦,他看向立于殿中的英挺男子,笑吟吟道,没想到,姜爱卿不仅善武,文思策略方面,也颇有深度,真可谓文武双全,大祁之栋梁!
虽说季子卿再三叮嘱勿要提她的名,但听着这般褒奖,姜玚自觉受之有愧,略一寻思,叩首道:启禀圣上,这并非臣之功,而是而是臣一位友人提出的。
噢?元康帝感兴趣道,不知是哪位通古博今的学士?
她不是朝堂中人。他硬着头皮欺君,闲云野鹤惯了,不过人虽在市井,心却始终牵挂着大祁,乃忠良之士也。
好一位忠良之士!皇帝自然听得出对方不愿入仕的想法,也没强求,对身旁的总管公公道,既是文人墨客,不如将年初西绥国进贡的那套文房四宝赏赐于他吧,待会儿你取出交由姜大人转交。
是,皇上。李公公踱着小步退下。
臣代友人叩谢圣恩。
起来吧。元康帝眸光灼灼,放心,此回你亦是功不可没,朕且记着呢。
谢皇上。
出了上书房,小太监又跟在后头,尖着嗓子奉承:
恭喜姜大人,贺喜姜大人呀!短短数月,您这功绩是一件接着一件,赐婚之事,简直板上钉钉哟!
嗯他敷衍着应了声,摆摆手,那小太监瞅着男人心不在焉,识趣的闭上了嘴。
姜玚躬身钻入轿中,当官轿沿着长长的宫道一晃一晃前行时,方才的话不禁在耳畔响起。
臣一位友人提出的
季子卿与他,算是友人吗?
离姜大人纵火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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