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孤都看在眼底了,李氏女在宫中挑衅滋事,依宫归论处,杖二十。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李平宁惊恐的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抢了一个水灯,被以宫规论处,那杖二十是要撩起裙子露出屁股打的,打完这二十杖能不能活很难说,但会失了名声和清白,再也无法议亲却是真的!
孤为何要饶你?两个太子都承袭了渊威帝俊俏的样貌,也继承了他嗜血的性格,还好有着赢皇后据着他们,这才没让这两个混世魔王过度偏差。
表哥、表哥,我可是李家人啊!这太后是威帝嫡母,擅自灌输了李平宁她是未来太子妃的想法,还让李平宁唤两个太子一声表哥。
您不能这样对我!李平宁越是求情,越是作死,胆敢对堂堂太子说出不能这两个字,不是自找死路吗?
孤为何不能?季璿好整以暇地问着,看都不看李平宁一眼,他的目光还是留驻在池绯身上,虽然没抬头,池绯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令她芒刺在背。
李平宁还想要再分辨几句,可是季璿听都不想听,他蹙起了眉心,一旁的奴才能察言观色,立刻心领神会。
主子这是嫌人吵了!
还不堵了嘴拉下去?莫扰了太子爷的清净!服侍着季璿的老太监很懂得看脸色,很快的指挥着几个小太监把人拉下去了。
在场的小娘子连呼吸大声一点都不敢,平时高高在上、仗势欺人的主儿,在太子面前却微小的如同尘埃一般,要去除,不费吹灰之力。
面对李平宁的下场,池绯心下惊恐,其实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儿,在宫里都可以把一个人闹没了,李平宁这二十杖打下去,没有伤残,也会留下心里一辈子的伤痕。
季璿从头到尾关注的只有池绯,他脸上的笑暖若骄阳,可他的行为却让人如坠深渊,池六姑娘,李平宁得罪了你,孤这样惩罚她,你可欢喜?
回殿下,殿下执行宫规,臣女不敢有所议论。池绯保持着冷静,她可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这是什么地方,跟前的是什么人?轮得到她来议论吗?
哈哈!季璿真心的笑出声了,虽然如今还说不上多喜欢,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大概是满园子的姑娘们里面,唯一一个相貌让他看得顺眼的,说话、处事的样子他也喜欢。
如果今天池绯批评了他,他便觉得池绯愚昧,不懂得审度时宜,虑定后动,如果今天池绯赞同了他,他便觉得池绯是阿虞奉承、扒高踩低之徒,她那置身事外、打太极的模样,倒是对了他的胃,也合了宫中的生活环境。
众人依旧大气不敢吭一声,没人知道这太子爷在笑什么,池绯也不想去理解这位金贵的主在高兴什么,只是默默的的假装自己不存在,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把存在感降到最低,最好能像空气般隐薄。
得了,有孤在此,大伙儿都束手束脚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孤先行一步。季璿高兴了,这一句话让众人松了一口气。
恭送太子殿下。众人齐呼,又是施礼,等到完全瞧不见季璿的影子,这才能起身。
在季璿离去好一阵子以后,众人才逐渐恢复交谈和热络,几个原本有心思的小娘子此刻又开始害怕了起来,好似自己真能雀屏中选似的。
池绯依旧不把一切放在心上,她重新挑了一个水灯,她原本想要的那个灯孤零零的躺在那儿,原主儿的梦想怎么都不会实现了。
在池绯跟着池绡到太液湖旁边放水灯时,她把写好的心愿纸条放在水灯中央,正要将水灯放下去的时候,方才在季璿身边服侍着的老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兰花造型的琉璃灯前来。
池家六娘且慢!阉人那尖尖细细的嗓子很特别,池绯即将松手的动作一停,回过头望着那声音来源。
池绯:艾玛,不过是抢一盏灯也要打屁屁,这皇宫好可怕喔!果然不该放水灯,该吃两块糕点压压惊然后回家!( ̄ ̄;)
季璿:孤的太子妃好可爱,想揉~()
池绯:别乱说话,我不承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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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明儿十一点前,得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