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亙:姨媽來了好痛嚶嚶嚶每次都是一種折磨(?益)
閔憐想過原身過的苦,卻不想原身被怠慢到了這種程度。
原身原是定了親的,據說和對方還是青梅竹馬。原身這小妮子心裡也對那男子有些好感,畢竟他生的俊朗,待她又溫柔體貼。
這樣的鄰家哥哥,大抵都會在原身這類的女子心裡留下情愫。
可是今日,她的親事被掰了。
原身的父親不過來她這兒過了一躺,只說她妹妹也中意那男子,他思前想後,便覺著再幫她尋摸一戶婆家,那裡,便讓她妹妹嫁過去。
閔憐聽了這話,手中的針就扎在了指尖上,猩色的血珠立時蔓延在潔白的繡面上。
十指連心,她的心卻冷了。
原身的情緒在影響她,便是沒有原身,她也如何想象不出這是一個父親能說的話。
閔平見她怔怔的,忍不住蹙了蹙眉。
「我知你心裡委屈,只你畢竟是長姐姐,定是要讓讓你妹妹的。」
這個女兒,他素來不喜。
她和她那娘親一個模樣,生的怯懦,總有些小家子氣。他最是看不慣這副模樣,是以更為偏愛剩下的一對兒女。
「讓?」
閔憐輕輕一笑,低聲道:
「父親說的是,我如何不能讓呢?她喜歡,我便讓給她。她喜歡院子,我就被挪到了西苑,她回回都能挑了新的好的,我卻只能揀那些剩下的,如今就連親事,我也得讓?」
她一向給人乖順的毫無脾氣的印象,今日突然說出這一大段話,倒讓閔平有些側目。
「你這說的甚話?!」
他擺出父親的威嚴訓斥她:
「我虧待過你不曾?!」
他沒盡到父親的責任,倒是將這樣的一套用的淋灕盡致。
閔憐冷笑一聲,默默的放下了手裡的繡棚。當著閔平的面兒,她直接扯出了那塊帶了血漬的繡面,扔到了燭火之上。
這還是替她那「妹妹」做的。
緞面被火舌卷了,極快的燃燒起來,散出一股焦灼之氣。青葉和碧草都嚇愣了,一時之間,竟是忘了去撲滅。
閔平沒想到她會這樣,一時之間,竟是被她唬住了。只是當他反應過來時,便覺著她是在對自己示威,心頭難免生了怒火:
「逆女,你!」
閔憐冷冷的瞥他一眼,那眸中冰寒刺骨,哪裡瞧得出往日的溫順。
「父親,兔子急了,要咬人了。」
她笑道。
閔家一家子都是精怪,閔憐看似在打趣,實則早已憤然不可自抑。原身積壓的情緒彷彿就在這一刻噴湧而出,她走過去打開衣櫃,將那些便宜妹妹讓她做的荷包,手帕,衣物拾掇成一堆,用力扔到了院子里。
隨後,她拿了把剪子,將那些東西絞成了碎布條。
閔平從裡屋出來,看著地上的碎布,氣的說不出話來,
閔憐也不管他,拿了燭火,直接扔到了碎布條上。那些布料都輕薄,只瞬間就燃了起來,且火勢有越來越大的意思。
閔憐就站在那火堆後頭,被灼燒的扭曲的空氣也扭曲了她的面孔。
小院裡的事鬧騰了出去,原身的娘徐氏也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面前這情況,她駭的白了臉色。
眼瞧著閔平已神情接近了暴怒的邊緣,徐氏氣的渾身發抖,就想伸手去打閔憐。
閔憐一把握住她手腕,重重的甩到了一邊:
「滾。」
她咬著牙道。
某亙:苦逼的娃,爹爹是智障,娘親就是個包子,還是個牆頭草的包子~話說wuli萌萌的阿憐第一次那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