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夭夭的行踪从未遮掩,让仇千山顺着气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仇夭夭的踪迹。
可当真的见到人的时候,原本鼓胀的勇气就如同被扎破的气球一样干瘪的只剩下一层皮,让仇千山连出现在仇夭夭面前的勇气都没有。能用什么样的理由呢?自己只是上赶着被睡了一场,或许仇夭夭都不记得自己了。而若说亲缘关系,他自己都无法肯定仇夭夭是不是自己的亲妹妹,稀薄的血脉联系,要不是仇千山知道母亲从来就没有兄弟姐妹的话,肯定会误以为是表亲。
尴尬的关系和曾经仅仅是一夜情的过去,令仇千山踟蹰不前,每天只是暗搓搓的躲在阴影里,看着那与母亲有七分神似的少女带着那个修为不怎么样的兔妖游山玩水,脸上明媚的笑意在仇千山眼里,总是格外明媚到刺眼。
仿佛是一个小太阳,永远散发着阳光一样的炙热。仇夭夭身上所表现出的一切,无论是洒脱还是不羁,都是仇千山渴望的、羡慕的却不曾拥有的。
这让原本只是想放下这一段心结的仇千山迟疑了。越是靠近,就越是被吸引,仇千山的心中产生了一股近乎于病态的渴望,将仇夭夭占为己有的渴望。
欲望在心头,越是压抑,滋长的越快。直到某日,仇千山看见仇夭夭和那只兔子边调情边亲吻的时候,再也安耐不住。
身边忽然多处来了一个人,让亲吻着婵月的仇夭夭侧过了头,她眼中闪过迷茫的神色,将仇千山上下打量一遍,一直到看见对方头顶那一对儿蜿蜒的黑色魔角,才有所恍悟。“是你啊......你叫什么来着?”仇夭夭歪着脑袋,神色里有着懵懂和天真,清澈的眼睛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的情绪和想法。
这副可爱单纯的样子着实让仇千山看的呆了一瞬,差点忘记这个小恶魔的真实形象。“嗯,好巧。我叫仇千山。”
仇夭夭点了点头,小小的手握着婵月修长白皙的指节,捏捏揉揉,轻巧的在他的掌心画圈圈,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全被婵月的手指吸引,根本看不见仇千山一般。
妒忌的火焰在心头沸腾,仇千山握紧了拳头,嘴唇抿成一道直线,那压抑着的负面情绪让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倒是叫仇夭夭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居然还没走的样子。“你还有事吗?”
血压升高,仇千山没说话,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病态和疯狂,往往都是具有遗传性的,从仇夭夭的无情和仇千山的偏执就能看出一些他们母亲的端倪。
他想要将仇夭夭据为己有,让她只对自己一个人笑,让她眼里只能容得下自己一个人,只用寻常手段显然做不到。
仇千山跟着母亲长大,正正经经的东西没学,乱七八糟的邪门歪道倒是学会了不少。
其中就有关于情根的研究,魔族和妖族都没有灵魂,主导他们感情的是情根。而仇千山手里,恰好有一种母亲留下的魔药,可以让服下魔药后的人,会爱上第一眼看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