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透过花棂窗浸在房间里,昨夜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湿润中带着一丝寒冷。景昭早早的醒了,怀里是温暖又柔软的触感,许是昨夜的酒醉使人眷恋,他并未像平常那般早起。
春日沉沉,四方的床帐内似还温存着昨夜的疯狂和美好。温香软玉,这般的安逸与温柔竟让景昭生出几分不真实之感。索性天色尚还暗着,他借着渗到床帐里的微光细细描摹眼前人的眉眼,阿演靠在他的怀里酣睡着,似是做了什么美梦 ,嘴角轻轻的扬起。
“唔……”蓝演呢喃着,迷迷糊糊想要翻身换个姿势继续睡,却发现自己被禁锢着动弹不得。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的气息(石楠花什么味儿,大家自己百度。),蓝演昏昏沉沉,只觉得头痛欲裂。“你醒啦。”耳畔是景昭的低喃声,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令她想起昨夜的恐慌。
噩梦,真是一场噩梦。景昭昨夜逼她穿上奇怪的衣服,又灌了许多酒。景昭把她圈在怀里,她被迫仰起头,酒液从她的唇边溢出,流淌在洁白细腻的脖颈上,一路向下蔓延,浸湿她原本就无法蔽体的仅存衣物。
“景昭……”她惊怒交加,只恨不得手撕了此人。却见景昭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放肆的目光上下打量,笑的很是开心,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你醒啦”景昭的手抚上她的脖颈,轻轻的摩挲着,那里脆弱又坚韧,像极了眼前的人。景昭深深的望着她,目光怅然若失: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下去。”
蓝演冷笑:“所以你就这么把我供起来当成玩意儿看?景大人纵横欢场,难不成对我这样的情有独钟?”
景昭倒也不生气,双手放肆的在她的身体上抚弄着,一边又柔情似水的吻她,从额头,到眼角,再到鼻尖,最后轻咬着她的唇畔,细细厮磨着。
许是酒醉的缘故,蓝演只觉得如登极乐,连自己的灵魂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呼吸变得不稳,唇齿间不由得泄出细碎的呻吟:“唔……不……不要……呜呜呜”
“不要?”景昭冷笑,把她抱到铜镜前,让她看向镜前的自己。镜中人眼尾泛红,面含春色,身上的亵衣被彻底打湿,勾勒出丰腴的胸脯和诱人的轮廓,好似这春日的灼灼桃花。最重要的是,镜中的女子,很明显是生育过的。
蓝演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景昭似乎很是满意她这幅沉浸在欲海中的样子,在她的耳边调笑道:“你看看你,淫荡得不行。早在翠微峰时,你就不知廉耻的跟我厮混在一起,那时你怎么不说不要?”
说罢还特意除去她的亵裤,恶狠狠的插了进去,复又满足的喟叹一声:“长流儿真棒”
提到翠微峰,蓝演大恸,却又被景昭制住,挣扎不得。她像条濒死的鱼儿一般扬起脖颈,满天的悔恨和被景昭挖苦亵玩的痛楚充斥着脑海,可又无能为力。只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昔日的爱人亵玩。
景昭被柔软紧致的内壁包裹着,只觉得快乐和满足,他怀抱着他的小流儿,热情的亲吻着,似要弥补这五年来的亏欠。
“长流,长流,我的长流。”与青楼女子不同,蓝演的腰肢柔软而坚韧,到底还是有着些翠微峰主的底子。景昭小心去观察蓝演的神色,却发现她哭的稀里哗啦,止不住的满脸泪水。只是呻吟声与哭泣声混在一起,听不清楚罢了。
景昭心一抽,放缓动作,轻轻的吻她。“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见她没有反应,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又真心实意的认错,“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再哭眼就肿了,很难受的。”
旧事重提,蓝演沉浸在情绪中哭得撕心裂肺,朦朦胧胧间发现景昭停下动作哄自己,诸如什么“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好好待你”之类的鬼话,一时间委屈浮上心头,虽然强迫自己不要轻信他,却还是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真乖”景昭抱着她走到床边,复又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依照着过往她喜欢的样子取悦她,像条狗似的温柔又热情。
慢慢的,景昭眸光涣散,只觉得神魂颠倒。她一时间忘却了刻骨的仇恨和雾凇沆荡的北国,疾行的飞雁和云雾缭绕的鸾台,只顾得眼前的此人此景。
“阿昭,阿昭……”她迷迷糊糊中发自本能的呻吟着,只想得到更多抚慰。
景昭很是受用她此刻的温驯。失而复得的喜悦盖过了她不守廉耻,到处乱跑的愤怒。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让她更快乐一些。
夜色沉沉,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雨声和风声盖过了帐子里的旖旎和呻吟,这里没有什么逍遥阁主和景大人,只有阿昭和他的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