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总算找到一个可以伴她过节的人了,哪怕他未必愿意。
?”殊颜眨了眨眼,眼中有期待。
唐礼待到快正午才离开,沈云之看着安怀亲自送唐礼出门,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她现在还只能暗戳戳地偷看他。
唐礼对那些人也不满的很,当年那些人可是力挺卫昌和,写文把好友批得体无完肤:“那算了,何苦让你去受那些人的阴阳怪气。”
沈云之看着这个她养大的小姑娘有点心疼:“我已经重新安排人进宫了。”
“那你除夕跟我进宫观赏傩戏吧,我爹非要我进宫,听说今年傩舞会很隆重。”
她在二楼隐秘地观察卫宅,她很想见他,但她知道卫宅附近也有他自己安排保护的人,贸然前去,一个不慎,定会引起警觉。
在北越为了应付春节下属上门拜访,她留了一个替身。
沈云之说得跌宕起伏,殊颜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沈云之离开后,殊颜困死了,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想起主子的话。
沈云之回到下属的家中,然后乔装从后门出去回到走马街宅子中。
卫安怀看着唐礼脸上明显失落了下来,想了想对他说:“大年初五要是你有空,我们去云光寺看法会去,听说空寂大师会在那日开坛讲经。”
卫安怀正在书房看书,听见小河说归远来了,他会心一笑,放下书,出门看见唐礼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
那几个人一见她脚步加快,赶紧追,结果追丢了,气急败坏地踢了几下墙角。
唐礼看到卫安怀眼前一亮,赶忙把手中东西放下了。
沈云之叹了一口气,拿出她早就备好的药物给她,告知她用法,让她在紧要关头用来防身。
“现在皇上势微,诸皇子蠢蠢欲动,我担心你的安全,这次趁着新春佳节,底下人进献了大批美人进来,你死遁跟我一同回北越,不然一旦迁都,渭河对岸我鞭长莫及,你更难抽身。”
卫安怀向来警觉,对
沈云之和心韶换回身份后,重新装成个杂役出了宫。
卫安怀温和地说:“好了。”
跑到卫安怀身边左看右看,高兴地说:“清河,你病好了!”
“别又跟往年一样。”唐礼又看了看屋内的火盆,没熄。
“嗯,我不离开,我等着那一天你来接我。”殊颜固执地说道。
此时天色尚未明,宵禁刚过,街上清清冷冷的,偶有几个行人,鬼鬼祟祟,沈云之一看就知道盯上她了,巡逻的士兵还在邻街,她不想横生枝节,脚下提气。
唐礼是给卫安怀送对联和门神来了,他进来一看,小院连年画都没贴,赶紧吩咐他的小厮贴画去。
“皇上并不喜我,还有大半官员亦是。”卫安怀对傩舞不感兴趣,鬼戏场面太大了,也噪杂。
沈云之一看她的神情,哪里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拍掉她的手:“这药我会交给心韶,让她看着你,省得你乱用。”
殊颜一听主子还有这么神奇的药物,比以前的迷情散还厉害,眼中异彩连连,她伸手就要接过来。
“好啊,我们约好了,你可别又病了。”唐礼赶紧把他往屋里推推。
自从自己的隐卫被他发觉后,他防范就更严了。
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熄灯说了一夜,快到五更天的时候,沈云之得离开了,殊颜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她。
“可她不一定如我这般得宠,还宠爱不衰。”殊颜明白沈云之的意思。
殊颜一听要交给她的女官,顿时萎靡了下来。
小歪会帮她监测是否有人进来。
沈云之无奈:“你可想好了,现在朝中官员将你视为妖妃,你也不惧?”
殊颜愣住了,她没想到是这件事,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想了一会,低声说:“主子,我不想回去,我在这里比在北越能更有用,北越不缺官员,但这里缺能帮您打探消息的人。”
算了,我操心什么,倒霉的又不是我......
她得好好筹划,不能泄露丝毫消息,卫安怀这个身份必须成为死人的身份。
卫安怀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泥人,哪那么容易碎。”
新春将至,按理说家家户户应该置办年货了,可世道艰难,普通百姓家没钱,也不太敢露财,就怕被人盯上,哪怕有宵禁,总有屑小铤而走险。
沈云之刚用过早膳没多久,便注意到一匹马行到卫宅门前,定睛一看,马上之人正是唐礼。
还为了求一人而来,难道是那个卫公子,他不是在和北越作对吗?被主子瞧上了,他可真倒霉!
自从爹爹去世后,侯府过年再热闹也总显得寂寥,沈浩虽是她的叔叔,但对她更多是视做侯爷尊敬的,尊卑有别。
沈云之看她这样,拉着她说前段时间她北伐的战事,还有她来京途中的经历,转移她的注意力。
“难说难说。”唐礼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