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斯罗斯低下了头。“我很清楚在敌人的影响下失去父亲或领主是什么滋味。看在他儿子的份上,德内梭尔值得怜悯,而不是蔑视。”
“我的儿子们都死了,我们其他人很快也会了。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为什么还要等到那天?”
那天剩下的时间里,梅斯罗斯一直在战场上走来走去。他的治愈能力已经耗尽,但他仍然能够做一些搬运的工作。他把他的士兵的遗体抬到柴堆里,更幸运的人则被抬到医生那里去治疗。在南方,这种治疗方法似乎已经被遗忘了,但刚铎却坚持了下来。刚铎派来的医生被派去治疗梅斯罗斯的下属,其中伤得最重的人被送到刚铎的诊疗院,由阿拉贡和埃尔隆德之子照料。当天色太暗无法继续行走时,梅斯罗斯也去了诊疗院,他比许多人类更精通医疗技术,还能帮忙搬运工具、水和包扎伤口。精灵们和西方的突击队员们都很少说话,但他们在那天晚上的损失和火焰中形成了一种亲近的关系。
还没等梅斯罗斯回过神来,他已经把剑举起来指着宰相的喉咙了。是他对波洛米尔的友谊让他的手停了下来。
“你见过更糟的。”玛格洛尔喃喃地说。芬巩很高兴看到他身上还残留着一点往日的热情之火。
梅斯罗斯模仿着库茹芬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笑法冷笑起来:“你身上有股恐惧的味道。”
哈拉德人的营地里很快就传开了梅斯罗斯用剑威胁他们的宿敌的消息。虽然他们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们对这一行为本身却十分钦佩。他们相信梅斯罗斯为他们出头,反抗一个长久以来想要消灭他们的人,他们对称他为自己的指挥官而自豪。
迈雅脸上充满费解。“他拒绝接受治疗师的治疗,而且随着围攻的进行,他变得越来越古怪。当我告诉他波洛米尔还活着时,他根本不相信我,并试图把自己和法拉米尔也送到曼督斯去。为了他的安全,我们不得不把他锁起来。”
最使梅斯罗斯担心的是德内梭尔之子法拉米尔的受伤。不是因为他伤得最严重——伊奥温女士持有这份荣誉——而是因为梅斯罗斯知道,如果波洛米尔知道他差一点就彻底失去了他的弟弟,他会有多担惊受怕。第二天早上,他睡了几个小时后醒来,得到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德内梭尔被铁链锁着,由哈尔迪尔和两名伊姆拉希尔亲王(注:德内梭尔妻子的弟弟,多阿姆洛斯的亲王,波洛米尔和法拉米尔的舅舅)的侍从看守着。
“你身上有股粪肥的味道。”德内梭尔轻蔑地说。他高高抬起下巴,带有一种费艾诺经常表现出来的、愚蠢而又毫无意义的傲慢。
“是的,”芬巩说,想起了很多年前憔悴不堪、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梅斯罗斯,“我当然见过。”
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议论声逐渐减弱了,梅斯罗斯把剑插回到鞘里,问道:“是什么导致你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简介:梅斯罗斯进行了一些重要的谈话,私人的和专业的,并且花了很多时间在米那斯提力斯跑上跑下。
“你身为费艾诺的儿子,”甘道夫说,“我希望你会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索隆手上至少有一个帕蓝提尔,我们相信他一直在利用这个来影响德内梭尔的思想。”
这话对梅斯罗斯来说有些道理。他想象着如果因为相信他的战争,因为他的愚蠢,而失去了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自己会有何感觉。他明白觉得比起一天又一天的失去,不如直接死去的感觉。这让他对这位疯狂的城主有些同情。
之后,甘道夫带着梅斯罗斯走上米那斯提力斯的层层台阶,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石桌和一颗帕蓝提尔外,什么也没有。
“我很惊讶你会放他走。” 当哈尔迪尔按梅斯罗斯的要求带德内梭尔离开的时候,甘道夫说道。
感谢费艾诺的偏执。“那么很幸运我在这里。我父亲总是在不放过任何角落地搜寻敌人,并为这样的结果做好了准备。这些计划只告诉了我们最忠诚的人,但我是他的继承人,我的双手足以完成这项任务。”
“你的儿子们还活着,两个都活着。波洛米尔,我的朋友,他在洛丝罗瑞恩休养,由加拉德瑞尔夫人亲自照料。很少有人类能像他那样与自己的腐败思想作斗争。在他的处境下,他比我强大多了。至于法拉米尔,由于维拉的恩典和医生们的努力,他活了下来。如果他病情恶化,我也会像治愈洛汗的希奥顿那样治愈他。”接下来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梅斯罗斯意识到大家都在等着有人来发号施令。“哈尔迪尔,带德内梭尔大人去见见他儿子。然后就去休息吧,你看起来累坏了。”
“维拉在上,为什么德内梭尔大人被捕了?”梅斯罗斯问甘道夫,后者不幸地被派来把这件事告诉梅斯罗斯。
意,然后拉着玛格洛尔站了起来。“来吧,玛卡劳瑞。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整一下,我可以生个火,给你弄点吃的。你看起来糟透了。”
第13章 Kin and cil 亲族和会议
他把双手放在帕蓝提尔上,告诉它他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