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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井秋翔/BE:堪折、一(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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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早就凉了。

    林:他看我一眼,显然觉得这挽留很不合时宜当然了,偷情结束不快点走是等着被捉奸在床吗?我这样一身欢爱痕迹还满脸状况外才有问题。

    但他还是很礼貌地回答:嗯,要走了。顿了顿、才问,需要帮忙吗。视线望向没有收拾的茶几。

    不用啦,有事情就早点走吧,这种事我自己做就可以了。我想抹去不小心弄到下巴上的精液,结果越抹越乱,只好困扰地把湿透衣服脱下,抱着裙子说,抱歉,那个、可能不能送林君了

    没关系。眉眼掩在黑发后,留学生轻声说,那么,再见,夫人。

    我于是没有去送他。

    *

    从浴室出来,穿过庭院回廊,回到卧室换了衣服,我才终于打算把下午茶收好。

    走进茶室的那个瞬间,我甚至仍然没有察觉端倪。

    直到又向前走了两步,太阳穴无端快速跳动,某种可怕的既视感才疯狂预警,告诉我刚刚余光瞥见的轮廓绝非错觉或自己的影子。

    有人在这里。

    脊背一瞬冰凉。

    我僵硬地回过头。

    浅发笑眼的恋人正背靠在纸拉门的一侧,毫不意外地对我露出分外灿烂的笑容。

    寒冷透过骨髓。

    冷汗沿腰背凹陷一线流淌。

    我洗得很干净。吹到半干的湿发还在散发花朵的味道。

    闷热环境氤氲雾白湿意,鼻尖萦绕接近悬浮的融汇气息。

    嗅觉像是突然失灵。

    我不确定室内有没有别的味道。

    恋人的笑意仍然没有半分减损,几乎闪着光、从眼角眉梢透出惬意与放松。

    他站在门边,有些无聊地抬起双臂枕在脑后,垂下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我,仿佛打定主意等我先说话,耐心十足的笑容只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杀人的时候大概也是这幅表情。

    要逃走。

    本能疯狂预警。

    必须。现在。立即。逃走。

    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没有感知恐惧的余裕。身体动弹不得。

    好可怕。好可怕,为什么,要对我不要笑不要笑不要笑!

    是什么意思?想等一个解释吗?要我说什么?要说什么才能

    秋翔想杀掉我吗?

    掌心冷汗涔涔,冰冷渗入骨骼。

    我颤抖着与他对视。

    那双青眸只是接近悠闲地弯着,没有任何负面情绪,自上而下、懒洋洋地望过来。

    没有啊,怎么可能,铃奈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他的回应甚至有些委屈,我在想、铃奈真是脆弱。

    这是什么意思?

    恋人慢慢直起腰,从门边走过来,分外亲昵地抱住了我。

    他身上有血的味道。

    为什么在发抖?出了好多汗啊,今天有这么热吗?秋翔轻轻侧过头,埋在我的颈窝、撒娇般蹭来蹭去,语调很软,但也不是热,对不对?手很冰呢。

    脑中一线嗡鸣。

    胸口警钟一声快过一声。

    我勉强应了声嗯,声音被颤抖模糊得像哽咽。

    离开这么久,铃奈有想我吗?他像是没听见,轻轻咬着我的颈肉、含混不清地抱怨,该不是没有吧?我在外面工作很辛苦诶。

    找不到回答的空隙。

    秋翔于是自然而然地抚上我的侧脸,咬住脖颈侧方血液泊泊流动的动脉。

    我才意识到他没有摘下手套。

    温热隔着布料传递。

    身心好像都被大团可怕的阴影摄住,迟来的莫大恐惧终于将我彻底击溃,呼吸变得断断续续、眼泪一瞬间大股涌出,错落掉在恋人浅色的上衣,晕开大片湿痕。

    别别这样秋翔别这样是我、是我错了,不要这样对我

    我拼命摇头抱住他的腰,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恳求什么,只能徒劳地试图躲进恋人怀中,逃避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可怕现实,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会再那样了,全部都是我的错,别、别这样,秋翔,求你了

    铃奈在怕什么?秋翔拉开我的脑袋,动作甚至相当轻柔,盯着我的眼睛,细致地一点一点抹去眼下泪珠,明明什么都没做,干嘛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应该不是后悔和我结婚了吧?

    距离近得呼吸交错。

    身体不停打颤。

    没、有,没有后悔我只能逃避般不停摇头。

    那为什么要做那种事?青井秋翔真心实意感到困惑,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单纯的身体交流也没关系,为什么要一边说爱着我、一边和别的男人恋爱上床呢?总是这样,没想过我会忍受不了吗?

    恋、爱?

    诶,难不成要说没有恋爱吗?秋翔笑了一下,他可是赶着回国之前最后的时间来见别人的老婆呢。要说这没有感情因素、我是不太信啦。

    啊。所以今天奇怪的表现是因为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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