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葉曦自然不敢和哥哥終日在房裏廝混。
次日一早,就和葉夫人帶著弟弟上街玩耍了。
三人坐著馬車,直徑來到最紅火的衣裳鋪,掌櫃一眼就認出是葉府的馬車,趕緊出來迎接。
「葉夫人安,您來的真巧,近日來了不少新料子,配夫人都正正好的。」
能在京城把生意做的這麽紅火,大掌櫃的眼光人脈自然屬於上乘,曉得葉家有女,在宮中分位還不低,對待葉夫人的態度自然也比對別人更熱情。
哪曉葉夫人身後又下來一位女子,女子穿著毫無雜色的狐裘,臉上帶著細白色面紗,哪怕看不見樣貌,也能知是一位傾城國色。
「這位小姐是」掌櫃疑惑,沒聽說葉家有兩個姑娘啊。
「我是葉夫人侄女,鄙姓夕。」
葉曦微微點頭,給自己套了個假身份,畢竟沒有哪個後妃會在外拋頭露面。
「夕姑娘請!」
掌櫃很快反應過來,給幾人引路。
小葉樂牽著姐姐的手,跟著娘親和姐姐,在眾多布料裏看的眼花繚亂。
葉府雖不是什麽富可敵國的家族,卻也算大富大貴,葉夫人又極為疼愛兒女,哪怕知道葉曦在宮中什麽都不缺,仍在掌櫃的介紹中,給女兒買了不少昂貴的布料,又訂了十幾身正流行的服飾。
逛完這家店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幾人又去了一趟首飾閣,自然還是空手進去,滿載而出。
這時也到了晌午,葉夫人早派人去福滿樓訂了雅間,此刻帶著一雙兒女去吃飯正好。
幾人到的時候,福滿樓格外熱鬧,大堂中間的臺上立著一個巨大的畫布,一位青衫書生正拿著比他人還高的筆,在其上題字。
「不愧是金科狀元,這字,真是行雲流水,自帶意境!」
「既然是狀元,怎會在酒樓作畫?莫非是收了老板的錢?」個別人疑惑問。
很快,就有人回答了。
「這你就狹隘了,狀元的字哪是錢能買到的!」
「就是,這還得從周狀元進京趕考說起,那時狀元郎一貧如洗,是這家店的老板對他有一飯之恩,於是狀元郎才在金榜題名後, 專門來贈老板一副字的!」
說到這裏,臺上的人字也題完了。
積善成德。
四個大字書於雪白的畫布上,狂草的筆鋒自帶一種鋒利銳不可當之意。
葉曦不知不覺就停了下來,站在樓梯的扶手上欣賞起那副字來。
周念生,這個人她聽容敘提過,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既有寶劍出鞘的鋒芒,又心憐民眾之疾苦,若能保持心中正義之氣,未來未嘗不能位極人臣。
葉曦看著那四個字,再看向一身青衫,自帶風流銳氣的人,唇角微微彎起。
她所期望的與皇帝別無二致,只願江山代有才人出,百姓能夠安居樂業。
希望這位年輕的狀元郎,初心不改,為社稷多添福吧!
葉曦收回目光,往樓上走去,不料周圍人實在太多,有些女子傾慕狀元郎的外貌,一直試圖向上擠。
葉曦差點被推摔跤,還好身旁有下人攔著,即使如此,面紗還是被擠掉了下來。
細白色的紗布從樓上飄下,剛巧不巧,從周念生的畫前飄過,被他伸手捏住。
金科狀元郎順著手帕方向看去,就見人群中,穿著白色狐裘的女子正朝他看來,女子眉目如畫,唇不點而嬌,一縷黑發垂在胸前,手指正往外伸,似乎是想抓住那飄下的紗。
很快,女子便收回目光,隨小二往樓上走去,不再回看。
然而,周念生的眼神卻跟隨她,直至背影完全消失,還站在臺上楞楞的。
那一眼,他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神女回眸。
這時,圍觀的小姐們也反應了過來,都將手中的絲帕往狀元郎身上扔。
不多時,臺上便布滿了個色手帕、花絹
作話:
狀元郎也是男主之一昂~就不是文弱書生,而是那種不羈的狂士,有點李白那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