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有什么烦心事?虞殊从暗处现出身形,问着坐在柳树下的那个拿着酒壶的人,旁边燃着一块生犀,丝丝袅袅。
那人却不答,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你来啦?
虞殊也走过去不客气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虽然她是只鬼,但是像她这种修炼了几千年的鬼喝点小酒不成问题。
只有这样你才会出来吗?唐墨指了指身边烧着的生犀。
生犀不可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虞殊又喝了一大口,才慢悠悠地说:对啊,平常你都看不见我们的,只有我们想让别人看见,除非点了这香。
唐墨凝着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盯着虞殊看,所以你一点都不想主动找我吗?
虞殊闻言喝进的酒差点喷了出去,捂着嘴巴猛咳了几声,咳得脸发红,下次不要在别人喝酒的时候问这种话!
可是你不是人,是鬼。
对对对,我是鬼,我专门吸人精气,虞殊没好气的开口,所以离我远点啊,要不下次我就把你吸成人干!
唐墨摇了摇头,你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是只好鬼。
突然被人夸了,虞殊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也是个好人啦。同样客套的说了一句。
所以呢,今天晚上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虞殊虽被酒迷惑倒也没忘记正事。
唐墨抬头看了看天色,月亮都隐在云层里,只隐约透着点光亮。
他缓缓开口:我第一次燃生犀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要见谁吗?
虞殊想起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她是循着很好闻的味道过来的,一进来就看见有个少年站在院子里,神色悲恸,眼眶红红,一头长发披散着,模样倒是精致地过分,就是唇色有点白。
这人看见自己有些呆愣,也就愣了一瞬,转而扑过来抱住自己,嘴里还哭喊着:娘亲!
虞殊冷不丁被人抱了个满怀,身体瞬时僵硬,揽着身前抱着自己的少年,嘴角抽了抽,她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鬼,头一次被和自己一般高的少年叫娘?是她疯了还是人类疯了?
虞殊从少年怀里轻巧地跳了出来,抱着手臂站在远处,看清楚了,我这么貌美如花,怎么可能是你的娘亲?
你是谁!那少年看清自己抱着的是何人,脸色瞬间冰冷,就是脸上带着点泪痕,怎么看怎么滑稽。
是你点的那玩意给我引过来的!要不是太香了,我才不乐意过来呢!
少年拿起旁边的熏香炉,你是说里面的东西?
对啊,生犀嘛,燃之有异香,沾衣带
人能与鬼通少年默默地接过了后面的话。
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嘛。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虞殊,所以你是鬼?
虞殊拍了拍胸脯,如假包换!
那少年嫌弃地皱了皱眉头,鬼都像你这么傻的吗?
虞殊听到这话气的跳脚,你这小崽子,说谁呢你啊!我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可比你家老祖宗都大!死小孩!
你好聒噪。那少年掏了掏耳朵,脸上刚刚哭哭啼啼的表情瞬间变成冷漠。
嘿,死小孩!信不信我现在吸干你啊!
随你便。那少年说完就背过手走到桌前,拿起放在那里的香炉抱着回了房间。留下虞殊一个人对着他的背影比划。
想到这里,虞殊回过神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唐墨:你那时候还骂我了!
唐墨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的说道:有吗?
有!而且还特臭屁,拽的要死!我那时候就想,这死小孩总有一天我要给他吸成人干!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吸呢?唐墨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虞殊在这么认真的注视下,心脏感觉都停跳了一拍。
不对,她是鬼啊,她又没有心跳!不过这小孩,今天才发现,怎么长得这么,合她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