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泡不停翻滚着,季凌川就瞥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段思源。
季凌川对此番无耻的话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对他说:“画呢?”
2.那个人的车就是红色的跑车,是不是这辆不清楚,但是很像。
“噗——”
“呵,季凌川,你看我像不像缺钱的人?本来想着为了段氏和秋璟集团的合作,送给你就好,让你帮我们和秋容说说好话就行,反正买来也没花几个钱,现在嘛......”段思源咬着牙,眼珠子转到季凌川面前的酒杯上,露出一个明明不爽但又在装和善的笑容,看上去效果十分狰狞地说:“现在我也不为难你,这杯,加上这杯,你爽快点,我也爽快点,怎么样?”说着,打了个响指,向酒保要了一小杯伏特加,“噗通”一声扔进了季凌川面前的酒杯里,溅起琥珀色的酒液,在棕色的吧台桌上留下一点亮色的湿痕。
“听着”,季凌川有点厌恶地甩了甩手,发现这个人的体温和他的眼神一样,像是蟾蜍背上的黏液似的甩不掉,语气更为冰冷地说:“我虽然是因为想从你手里把画买走才来的,但这不意味着这件事对我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必要性,你没有诚心就算了,我和秋哥...秋容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副画能动摇的,如果你想借此来控制我达到什么目的,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手上的砝码不够的,段思源。”
已知——
4.今天季凌川下午在美院有课,这会儿估计下课了。
“你来了”,段思源靠在吧台上向季凌川举了举杯子,不顾他冷凝的面色在他面前放了一杯酒:“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
3.这是酒吧的停车场。
季凌川:......
事实上他算个der的媒人,尽给自己脸上贴金。
“我已经结婚了。”季凌川没去碰面前的杯子,甚至都没坐下来,是一副随时准备走人的样子。
他已经很生气了,但是说得话还是有理有据的,让段思源如果真是空手而来的话还真是无法接口。
秋驰远用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了几下,开始在心里列条件。
秋驰远有点坐不住了。
已知:1.昨天晚上前男友给季凌川打了电话,不过并没有被接到,所以今天他们再联系的可能性极大。
秋驰远心不在蔫地和哥们说“你们看着点”,就开始一边喝提供的茶水一边暗暗观察那辆眼熟的红色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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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吧。”段思源面色有点不好,他嚣张惯了,从两年多以前开始就在季凌川面前讨不到好,让他由衷地不爽起来,和酒保打了声招呼,从吧台后面取出了一个蒙着黑布的方框。
秋驰远坐下来和同学轮着点菜,随便往窗外一瞥,一抹骚包的红色映入眼帘,让秋驰远恨不得时间倒回去五秒钟之前,将自己的脖子掰正,不要乱转了!
美院附近的酒吧叫“Glory”,白天是家咖啡吧,晚上六点钟过后整场的灯光就会暗下来,变成一个小清吧,主要客人都是附近的大学生和来打卡的年轻人,但是虽然没有什么群魔乱舞的场景和过于耀目的灯光,整体昏暗的光线和顾客们或放松或性感的穿着还是为这里蒙上了一层暧昧的黯色。
秋驰远:......这可不是巧了吗?
“知道,不用这么警惕,说起来我还算得上是你们的媒人呢,呵呵。”段思源晃了晃杯子,喝了口酒。
段思源却以为他在犹豫,催促道:“不用这么怕吧,喏——”他用下巴指了指酒保说:“都是人家刚倒出来的,难不成我还能在这么多人眼皮
白皙的皮肤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复古油画般的质感,上面的红色印子其实看不大清,暗色的雾似的,但就是说不出的性感,泛着情欲的色泽,让人看了都能预想到留下这个痕迹的事件是如何激烈,段思源看了好几眼,简直舍不得松开手,拽得更紧了。
他此时不再懒散地靠着吧台,于是身后形成的阴影被朦胧的光线驱散开,确实是孤身一人的样子。
我只是去看一眼,很顺便的,他说服着自己,又吨完一杯茶水。
段思源耸了耸肩,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发出“铎”地一声轻响,向季凌川走近两步,摊了摊手说:“你看我像是带来了的样子么?”
“欸——”段思源也没想到他能这么果断,一句废话都不说的,搞得他故意卖的关子压根没人接,好不尴尬,赶紧下意识地去拉他,好说歹说捞到片袖子的角。
甚至于还找了个“清净”的座位,从这个位置上往外看基本就是停车场和路边停车位,半点酒吧的边都不沾。
季凌川今天穿的衬衫略显宽松,段思源这么一拉,直接将他的领口给拉开了,于是原本被领子遮得好好的新鲜的草莓印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草。
季凌川皱了皱眉,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