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达先生,您好。
端着荷莉女士沏好的茶,我本打算沾沾杯壁就放下,却发现没有预料的那么苦涩,是清甜的水果香。
我转转头跟收了茶盘坐在角落时刻关注这里的荷莉女士对上了视线,收获了温柔和蔼的笑容,我冲她笑了笑比了口型很好喝,又转过身来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不发一言的乔斯达先生。
这次会面并不是我主动提出的,本来想早点见到改变一个孤儿悲惨命运的好心富豪,谁料他到了日本后还没来得及预约就急匆匆离开,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第一个月我在医院照看无故受伤躺进病院的校医姐姐,三十天里假装摸了二十九天的鱼才让spw财团派来的负责人对我放心,没有对我关注太多,最后一天偷偷带着校医姐姐去了我住的地方。
剩下的一个月继续摸鱼假装发生在校医身上堪称奇迹的回复效果跟我无关,为此我连讨厌的老古板的课都没有翘掉,就是为了躲避生活中从各种方向刺来的试探目光。探寻校医姐姐受伤的原因,始终没有收获。
按断了这星期第28根笔尖,一向只管打钱不管其他的乔斯达先生主动提出要跟我见面,在他那大得可怕的豪宅。
首先,老夫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良久乔斯达先生说了这么一句话,神色复杂,他带着手套的左手扶上了额头,oh ,my godddd!这都是什么事。
别废话,老头。同样坐在角落帽檐压得死死的陌生男性站了起来,撩着长腿走了过来,强硬地从乔斯达先生夹克的口袋里抽出了张照片,啪一声用力按到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什么玩意?他的手指还按在照片上,我只能弯腰凑近茶几去观察。
一个躺在浴缸中的蓝发女性,屋内的白炽灯照在水面反射光线导致拍出的照片看不太清脖子以下的部分,在照片中看到自己的面容确实让人感觉很诡异。
似乎可以理解为什么乔斯达先生开始会那么说了,我开口,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您感觉好一点,我在水里的时候一直都是有穿衣服的。
乔斯达先生猛地抬起头,我也迅速侧了侧脸避免直视他翠绿色的眼睛。
他仿佛一下子没了重担长舒了口气爽朗地笑了,然后被自己的女儿瞪了一眼,才收住笑容严肃地咳嗽几声。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对了荷莉,不是说特意为今天准备了些点心吗?老夫肚子都饿了。乔斯达先生讲到一半突然招呼自己的女儿。
爸爸真是的,客人面前不能那么失礼哦。荷莉女士满面笑容打趣自己的父亲,顺从地站起身去了厨房。
那么,承太郎。乔斯达先生低声叫了屋内的另一人。
承太郎先生喉间含混地唔了声,松了按住照片的手。
我惊奇地看着浮在空中的照片,看了看十分严肃盯着我的两人,是要帮忙表演魔术吗?大变活人?
听到我的疑问他俩的惊异不比我少,还自言自语什么stand之类的。
没有stand?是指我应该站起来吗?
我双手撑着地站了起来,结果却看到他们严阵以待的表情。
搞什么?不是表演魔术那照片怎么会突然浮现在空中,我想起自己所居住的房子。
是想要找有着自己意志,可以做出类似举动的房子吗?我又坐了回去提问。
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位带着帽子一直黑着脸的承太郎先生把照片又放到桌子上,靠近了我。
没等他离我太近,我感受到莫名的风迅速向边上一躲,什么东西砸上了我的肩。
剧烈地疼痛使我痛呼出声,什么东西!
那两位先生从刚才到现在都进行着我看不懂的交流,这算什么,骗人进来挨打吗?
我按着受伤的部位摇晃着站了起来,原本的好脸色也维系不住了,我不明白乔斯达先生,您如果有什么喜欢装神弄鬼打人的爱好请直接告诉我,话说到半截,我擦了擦疼痛激出的眼泪,该死,怎么这么痛?
从小总被人无缘无故找麻烦,这个过程中受到的毒打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疼痛,没想到几年过去再一次出现的疼痛会这么让人难以忍受。
承太郎!乔斯达先生愤怒地喊了戴帽子的先生,过来扶住了我。
哗啦!笑着端着精致可爱点心的荷莉女士摔了盘子,跑过来拥住我。
怎么了?爸爸,你们做了什么?荷莉女士指责自己的父亲。
我用没有受伤那侧的胳膊揽住荷莉女士的肩,稍稍靠在她身上缓了口气出声,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乔瑟夫先生跟这位,承太郎先生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
好在荷莉女士没有深究,找来了药箱给我做了应急处理。
回想起刚才看的照片,我隐约抓到了什么。
去海边吧。我这么跟乔斯达先生说了,看着他迟疑的神色我补充道,那里应该可以找到您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