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一点没有生气,反倒温柔笑着:“我看你打得很厉害。要不,你教教我?”
啊,她这慌乱的心和口不择言的嘴。
江漫突然远离,声音渐远,像是意识到自己没有注意好距离。
羊还没入网,狼尾巴倒先露出来了。
周五下午,是羽毛球活动。她站在人群里看他上场,跳跃,挥打,力量勃发。
隔了一会儿,才说:“谢谢。”
宴会在江家私人游艇上。
语气并不狎昵,就像简单评价。但他也不该说
第一层的走廊墙上挂着无数电影人、音乐家、科学家等的签名照和合照。许多上流名人都喜欢租江家游艇来这儿开舞会。
“嗯。”他语气平淡,脸色清雅。
“又输了。”他下场后走到她身边说。
难免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一点手指皮肤而已,她却变得身体滚烫。
他看她手的神态很认真,长睫轻煽,双眼清柔又优雅。但他很高,她需要仰着看。这种环境,这种装扮的他,这个角度看上去就是个高不可攀的贵公子。
她脑子依旧麻麻的,心里暗骂他是真他妈的让她挠心。
“抱歉。”
她没有挣脱,只是看着他,感受他的肌肤与她的相碰。
她得赶紧走,脸会越来越红的。
他发来信息。
“没有。”
“昨晚没睡好吗?”他关切地问。
点到为止,既不显得轻浮,又令人遐想。
她呆了:“好,好啊。”
路柔的心七上八下,猜他刚刚是有意撩拨,还是无心之举,猜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意思,猜得她又甜又酸。
路柔同意帮他引见,办法是让他进羽毛球社,后面他们见了面怎么聊是他们的事。具体他们之间有什么,她一点也不想过问,反正有钱拿。
看着,看着,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点恍惚。
他等会儿不会亲上来吧?她的目光为这种猜测紧张到失焦。
古筝亭,是私人地方。
她捧着水杯,看着地。
路柔摇头,网球打那么厉害,怎么在羽毛球上就白痴了呢。
阳光下,她脖子上透明的小绒毛可爱极了。
与白江见面后,江漫发消息说感谢她,又邀她去他家。她立马拒绝了。
江漫引她进了一间会客室,有床有桌,灰色格调,装饰得就像个精美的卧室。
她不想看见他。
江漫:“你看上去好像精神不好。”
江漫看她走远了,不见了,才走到一个无人角落里,暗色将他深深掩埋。他掀起上衣往下看,果然,胯中间鼓出了一个幅度。
他让她坐在沙发,给她倒了杯水,又坐在旁边不远。
直到有一天寝室关灯前,她与白江闲聊。白江谈起江漫,说他是高中同学,便讲起她骗他交往的事。后面路柔记得最深的是白江说他很极端排外,不愿别人太接近。江漫请她做客都只是让她坐专门招待客人的阳台院子,连亭子都不让她进,说这是他的私人地方。
她说完,江漫便突然拉过她的手,说给她看手相,看身体健不健康。
巨大的游泳池后面还有一个投影仪,可将影像投影到一幅巨大的玻璃墙上,这样可以一边游泳一边享受电影。
路柔抿起嘴,眼前晕晕的,又想见他了。
若不是他客气的语气,和明确表示对她没意思的前提,她真的会怀疑他在环环相扣地让她上心、让她意乱情迷。
这艘游艇多少钱?她网上搜完价格后,数了三次。最后只能感慨有钱人的零,十位数之后,就只是一堆数字。而这种规格的,一艘游艇能与一个第三世界国家的gdp相当。
路柔:“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的手很软。” 他突然轻笑着说。
游艇内有着胡桃木、柚木和紫檀木的装饰,包含了独立的会客室、书房和有按摩浴缸的私人甲板,器材齐全的健身馆、spa馆、室内电影院。
怎么突然找她说话?路柔的心猛地一紧,说:“你怎么那么笨。”
不就站她身后闻到点她脖子发出的淡淡清香吗?
再一看比分,零比三,他又又又输了。
刚还对她耳朵说话,现在就生分了。
后来他们聊得都很正常,再也没那种氛围了。他与她的距离又是多远,又是陌生人了。
走出江家时,江漫没有送她,他保持着客套,似乎怕她多想。
看着来接她的西装笔挺的江漫,她想遁地。
“不争气的东西。”他看着小帐篷骂道。
她没穿高档礼服,江漫也没说是游艇,只说让她到海边来。她还以为只是抓抓贝壳,烤个烧烤的沙滩宴会,就穿个短袖短裤加拖鞋来了。
“十分谢谢你教我打球,周末刚好有宴会,你可以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