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先锋官,奥利·奥斯卡尔森急匆匆地奔来,跟孔穆托交错而过。
“草。”
奥斯卡尔森深吸一口气,得令离开:
而他确定,这绝对不是翡翠城的品
杂,心绪不明。
“辛苦了,”马略斯沉稳回复,“试试其他方法,比如本地的人脉关系?”
“辛苦了,”马略斯回过头,好言劝慰,“事出意外,情况突然,这不是你们的错。”
马略斯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纹丝不动,任由夕阳投下的阴影盖过半张面孔。
“让侍从官告诉他们,希来小姐邀请殿下共度良宵去了,”马略斯面色不改,沉稳如故,“虽然他们自己也能查得出来。”
简直丢尽了王室卫队的脸面。
他深深蹙眉,表情凝重。
一只黑色的信鸦掠过头顶,盘旋两圈,直到身侧的雨果·富比捏着一块定向石,举起手臂,让它降落下来,取下信鸦腿上的信件。
还一副气急败坏,好像这能有什么帮助的样子。
“继续搜寻吧,告诉兄弟们,尽力而为就好。”
几分钟后,马略斯的老部下,特等传令官许尔勒·托来多前来复命,他摇了摇头,表情羞愧。
为什么还愚蠢到跑来回报,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不要心急,”马略斯语气沉稳,令人安心,“事出有因,找找街巷的暗门和秘道,也许他逃进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小路。”
一触即成粉灰。
是等着人来安慰他吗?
为什么还在这里抱怨?
等回了星湖堡,他要给这帮人增加三成的训练成本,减少一半的假期……
那为什么不继续搜?
“是,长官。”
马略斯轻叹一口气。
不,不,确切地说,你们让王国失望了。
“这草枯得有点快啊。”
马略斯点了点头。
直到操练死为止。
雨果·富比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马略斯。
如果他们还有命回到星湖堡,没有因失职,被伺机已久的沃格尔副卫队长关进白骨之牢直到老死的话。
他居然还色迷心窍,跟凯文迪尔的女儿混在一块儿,连D.D都看得出来那女孩儿秘密颇多,不是省油的灯……
遂有今日窘迫。
至于我,嗯,我本来就对你们不抱希望。
“掌旗官阁下,什么?什么草?”
顺着掌旗官的眼神,守望人蹲下身子,轻轻勾起地上的一束荒草。
直到二等护卫官,吉安卢卡·孔穆托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身后。
酒囊饭袋。
托来多看着那束荒草留下的粉末,惊讶道:
“勋爵!”
孔穆托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帮废物。
不是“有点快”。
“哥洛佛先锋官一路画下的先锋翼暗号,这里是最后一个了,”他颇有些不忿,“我们没能找到下一个——该死,他明明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马略斯转过身来,跟另一边的雨果·富比掌旗官对视一眼。
“詹恩公爵的巡游已经结束,他正在回宫途中,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掌旗官富比看完这封简信,表情严肃,“卡奎雷警戒官再三催问,阿什福德管家也来了,真怀亚,嗯,我是说怀亚侍从官在那边想办法拖延,但是我们,恐怕瞒不下去了。”
上三倍有余的训练量。
包括他,托蒙德·马略斯自己。
草。
富比点点头,速写了一则信息,重新放飞信鸦。
“对不起,勋爵,还是没找到……我们,我们让您失望了。”
下一秒,他手中这束荒草肉眼可见地变黄、萎缩、变黑、干瘪,最后垂顿下去。
马略斯抬起头,眼前的荒草,或远或近,或快或慢,都有渐渐枯萎的迹象。
哪怕挖到狱河,挖到天国,也该把他们挖出来才对。
这么久以来,被那个死皮赖脸毫无威严的软糯主子,养得吊儿郎当,锐气尽失。
他那位麻烦又不听劝,偏爱自作主张的殿下,这一路上,无论是那个以前做混混的哑巴,还是外交大臣的儿子,甚至包括那个一身麻烦的亚伦德姑娘,那个一看就知道背后不怀好意的黑狮崽,他尽收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让整支队伍驳杂不纯。
托来多一阵疑惑:
马略斯默默地道。
马略斯露出笑容,鼓励地拍了拍托来多的肩膀:
是反常地快。
“不行,长官,殿下的踪迹到这附近就断了,这里人少,连目击者都没有,我们……我们搜索不到。”
“翡翠城特有的品种吗?”
那你们就应该掘地三尺才对。
富比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