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的人当然留不下尸体,他们只能是‘失踪’,对吧?”
泰尔斯眯起眼睛
“额,也对?”
下一秒,希莱眉头紧皱,她深吸一口气,艰难地起身:
“啊,抱歉,我得离开了。”
泰尔斯疑惑道:“希——凯文迪尔女士?”
而詹恩更是目光一紧,站起身来:
“希莱,你不舒服?”
但希莱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呼出一口气:
“没啥,月事罢了。”
啊?
泰尔斯和詹恩齐齐一愣,两人连忙摆过头,尴尬地移开视线。
“啊,我得去换月事布了,每一个小时都感觉自己坐在血泊里……”
詹恩骤然色变,厉声道:
“塞西莉亚!”
希莱无所谓地摆摆手:
“你该高兴好吧,每月都有流血,这意味着你妹妹没有搞大肚子……”
泰尔斯装作没听见,低下头喝着饮料,顺便把杯壁上的荧光词涂掉。
詹恩难以置信地望着塞西莉亚,又看看泰尔斯,怒道:
“塞西莉亚!别再提这事儿了!你的教养呢?”
“怎么了,这事儿每个人都有好吗?”
“男人——一半的人都没有!”
“没错!”希莱推开门,回头凶道:“那你指手画脚管那么多干屁啊!”
关门声响起,餐室内再次只剩下泰尔斯和詹恩,两人面面相觑。
“这丫头,从来不让人省心,”公爵冷哼一声,同样低头就杯,掩饰尴尬,“你看到了,她不是什么乖姑娘,更不是好妻子,只会让你的宫廷鸡飞狗跳。”
泰尔斯勾勾嘴角:“嗯,我倒觉得没那么糟……”
幸好,在詹恩的目光重新变冷之前,泰尔斯反应过来,及时住口。
但经过希莱的打断(也许还有希莱的提醒),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再那么剑拔弩张。
“我以为我们昨天说好了:我继续追查达戈里·摩斯的事儿,故作姿态与你敌对,以迷惑我们的敌人。”泰尔斯调整好心情,严肃起来,再度回到正题。
“正是,”詹恩重重地放下酒杯,“所以我配合你演戏,一如既往地阻挠你,对抗你,让所有人——无论是自己人,敌人,聪明人、蠢人,还是自以为聪明的蠢人——都以为翡翠城上演的是王子和公爵的斗争戏码,以误导王国秘科,不是么?”
泰尔斯沉默一会儿,轻笑一声。
“于是你就抢先一步,切断了调查线索,还差点把我派去调查的属下一锅端了,更试图栽赃我——‘王子亲卫入室杀人’,耸人听闻的劲爆话题,对吧?”
詹恩摇摇头,滴水不漏:
“不这么做,怎么让王国秘科和你父亲相信,我们两人确实在残酷斗争,事关生死?”
“但从羊毛商的事来看,你似乎很入戏呢。”
詹恩重新举起酒杯,通过杯子观察着泰尔斯:“记得吗,既然要追求效果,那就贯彻到底?”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
“达戈里·摩斯在被灭口前,去见过那个羊毛商人。”
“我知道。”
“如果是王国秘科吩咐他这么做的,那就一定是有理由的。”
“我知道。”
泰尔斯皱起眉头:
“那你为什么——”
但詹恩抢先一步打断他,不容置疑:
“因为我早就看明白了!”
鸢尾花的主人冷冷地注视着他:
“王国秘科的计划里,他们的王牌不是别人。”
“而正是你。”
“第二王子,泰尔斯·璨星。”
那一瞬间,面对着詹恩如刀锋般的眼神,泰尔斯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