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脸蛋的绝色,女妖你舍得他香消玉殒吗?
燕绥瞟她一眼,对她的小九九心知肚明,然而男色这种事,对谁不是迷?没瞧见这女人自己先直了眼吗?
只是这女人竟然舍得把自己家男人的色相送给别人分享,晚上少不得床上要好好惩罚她。
兰旖回到祠堂不久,那两人也回来了,采了好些山菇野果,还打了两只松鸡。两只鸡一只做了三杯鸡,所谓三杯,便是一杯麻油,一杯酱油,一杯米酒。不加一滴水,成菜酱红油亮,鸡肉柔嫩。另一只鸡选最嫩的三叉胸脯肉做鸡片炒酱瓜,成菜白绿相间,清鲜好看。鸡皮炸脆了串成小串。鸡杂伴小米椒青椒快炒,其余鸡肉一半做宫保鸡丁,一般伴作料做手撕鸡。并将手撕鸡拌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和酱瓜、腊肉小粒炒饭,而鸡骨也不浪费,油炸得干脆酥香食髓知味……
而燕绥和林擎两个伤员面前各有一盅白鱼汤,那鱼冬季肥美无鳞,油脂极厚,便配上雪菇野菜吸油,汤香得整座山的野猫都在嚎叫。
兰旖看见一只鸡能做出那许多花样不禁目瞪口呆,却又不以为然,道:“烤着吃也便罢了。怎么吃不是吃?这般耗费功夫,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练一会功。难怪你武功平平。”
她话一说完,就能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一冷,包括燕绥的那些认识她也很多年的语言护卫,兰旖有些难堪,也有些心惊,却并不打算道歉。实在是因为眼看着文臻连鸡皮也要做菜,燕绥那么个讲究的人,竟然也慢慢地帮她穿着鸡皮,他串出来的鸡皮串,完整讲究大小如一,像朵花似的,她却瞧着刺眼。因此心里决定这么恶心的东西炸出来绝对不吃。
但等到鸡皮串串炸出来,兰旖立即忘记了先前立下的誓言,那东西金黄油亮,脆香酥美,尤其燕绥串的那几串,更是舒展精致,她的手忍不住瞅准了那几串伸过去,冷不防燕绥手一抬,早已将那几串都收拢在掌心,塞给文臻,道:“我串的,自然只有你能吃。”
文臻便笑着微微侧头,她正忙着给燕绥碗里的鱼剔刺,燕绥便慢慢喂她吃,还不忘记把竹签的签头给折了,生怕签头戳着了力可砸锁链,蛮可撞皇宫的娇嫩的文大人的嘴角。
兰旖看得嘴角抽搐,咯嘣一声,嘴里的竹签被咬断了。
她吐出嘴里的竹渣,看看那个被人伺候着连竹签尖端都有人给先折了的女人,忽然悲从中来。
然后众人就目瞪口呆地看见兰旖吃着吃着,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还不忘优雅地咬着鸡皮,并将一只鸡腿给夹到自己碗里。
燕绥似乎又想毒舌了,文臻拍了一下燕绥。林擎嘿笑不语。日语傻乎乎地想问,被中文用鸡翅堵住了嘴。只有采桑,给兰旖递过手绢,只道:“哎,兰门主啊,嘴角有油,擦擦先。”
兰旖也就接过擦油顺便擦泪,也不解释为什么哭,采桑挤在她身边,悄悄地道:“哎,兰门主,奴婢理解您,说真的,奴婢也很想哭。”
兰旖便愕然看她,采桑声音更低:“不瞒您说,奴婢本来也对殿下……那个……有几分想法……本来嘛,奴婢这样的身份……在小姐身边……您也懂的……我们小姐也不是不大度的人……奈何咱们殿下啊,直接把奴婢给拒了……哎……奴婢攀不上高枝儿,后来也就想通了,这人啊,强扭的瓜不甜,便是强留了他,他对你不假辞色,和别人卿卿我我,咱们这种有情的人瞧着,岂不是自己找虐?就这么远远瞧着他也挺好……这女人啊,就该多爱爱自己,找个爱自己比自己爱他更多的人,未来的日子才叫享受啊……”说着便假惺惺用手绢抹她那不存在的泪水。
她声音虽低,但在座的大多都耳聪目明,林擎忽然下筷如飞,满满夹了好多菜端着碗说出去吃更畅快,其实是找地方去笑了。
日语埋头吃,什么都没听见,中文脸色阵青阵白。英文和德语两个面面相觑,又瞅采桑。
文臻忍住笑,正色低声问燕绥:“我还不知道采桑那丫头对你有意,这个,人家都夸我大方了,我也不好意思小气,怎么样,这就给你开脸收房?”
燕绥抬眼淡淡看了采桑一眼。
这丫头,给她主子惯得胆肥,连他也敢坑。
“把我给你的赏赐退回来。莫要强扭了我这瓜。”
采桑:“……”
心内尖叫。
什么!
听见了?
这也能听见!
娘哎,我这不是为了帮小姐,往兰门主已经动摇的意志上再踹一脚嘛!
开什么脸!收什么房!谁都不能破坏甜文西皮!
采桑也不行!
她立即收手绢,坐离兰旖身边,理直气壮,“少爷,长者赐不可辞。长者赐不可还。”
燕绥又瞟她一眼。
长者都出来了。
这是急着撇清了。
文臻笑看采桑,心想这丫头跟在她身边历练,如今真是个人才。这么好的姑娘,可万万不能耽搁了她,也该开始慢慢为她物色一门好亲了。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