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四十骑从远处飞驰了过来,而且速度非常快。
至于女人,虽然乱世多一张嘴就多一份消耗,但周都虞侯也没打算养他们多久,就吃个几日的粮,也无所谓。
遇仙镇,韩家的丁壮躺了一地,镇中百姓哭声震天,他们被如同赶羊一样,一个个驱赶到了镇子中心。
而且双方还很默契的,不去碰各级家人亲属所在的地方。
那四面的土墙,压根就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丁壮与真正的牙兵区别就是这么大,总共五十多个牙兵,轻松就打下了这个一共有两百多丁壮的镇子。
“还是个厮杀汉出身,放心,只要你们韩家那位族长真有他书稿中的那些能力,这些东西,天王那里,可从来都不缺,只要有本事。”
一点点的高大马儿,激动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跟这匹马比起来,他刚骑着过来报信的马儿,与之比起来,就像是一匹矮小的驴子般。
“铁甲?”周都虞侯斟酌了一下这几个字,难道来者全是铁甲骑兵?
于是华州镇国军的兵将,就装成贼寇去耀州到处劫掠,耀州的顺义军则来华州‘扫荡’。
等到众人都上了土墙,花马背上的哨骑才跑到跟前。
“苍天啊!为何要将我等,生于此乱世啊!”
他们很熟练的将人群分开,壮男健妇是一边,老弱幼童分一边。
一看对面人也不多,周都虞侯心里安定了一点。
随着花马背上的哨探越来越近,更加密集的马蹄声响起了。
说这些人是耀州贼,其实是没说错的,因为他们不是华州的镇国军士兵,而是北边的耀州顺义军牙兵。
周都虞侯早就听说过遇仙镇的富庶,虽然这次损失了一个弟兄,但收获可不少。
“天王?”韩四郎愣了一下,“你们是张天王的兵?”
这次来的这伙贼寇,就是顺义军周都虞侯麾下的牙兵。
。
本乡本土的,怎么好意思这么干呢?兵爷们也还是需要一点点名声的。
这是他派出去的哨骑,摇动的红旗说明,有大股敌人来袭。
但话音刚落,镇外就传来了马蹄声,周都虞侯三下两下翻到土墙上看去。
不过,这些上了岁数的和小孩子,就没必要留着了,这对他们来说,基本没有用处。
一百多基本能吃饱的丁壮,力气应该是不缺的,正好可以把他们搜刮的粮食和金银运回去。
张烈成毫不掩饰他的自豪,韩四郎也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只见远处飞奔过来了一花马,花马背上的男子蜷缩着,手中红色小旗,正在不断摇晃。
这个异常敬业的哨骑,硬是撑到见了周都虞侯,汇报了这最重要的信息,才噗通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生死不知。
他大声吼叫着,留下几人将镇民看牢固,其余牙兵则赶紧上土墙北面御敌。
“你以为除了我们,还有谁会为了半本农学书去救人的?”
周都虞侯心中一惊,此时的京兆尹(长安)兼晋昌军节度使安彦威为人正直,若是听闻他们假扮盗贼,是真有可能派人来惩
“高头大马,铁甲硬弓,你也很喜欢是吧?”张烈成一把擒住韩四郎的手,随后提起来一看。
韩鄂本来还在希望这些人能都稍微良善一点,只劫掠粮食,不是把人掳走甚至杀光。
果然,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手指上也有经常戴扳指留下的印记。
“铁...铁甲,有铁甲!”
但一看他们开始讲镇民分开,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妙,他们这是遇到了最穷凶极恶的贼寇,不但要劫掠,还要鸡犬不留。
“老贼奴,鬼叫个甚?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灾年还存有粮食,某家不来,也自有别人来!”
是晋昌军的安节帅来了?
。
周都虞侯残忍的一笑,三角眼中射出了残忍的光芒。
与周都虞侯想象中,哨骑已经被射成了刺猬不同,哨探背上只插了一根长长的箭失,箭杆山还刻着一些什么字,不过他不认识。
不过他说他不来也有别人来,不过是个形容词,因为他们跟镇国军的将校们可说好了的,不会再有人来。
还真有别人也看上了这遇仙镇?
不用吩咐,这种事做惯了的兵丁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不!不可能!周都虞侯很快摇了摇头,镇国军的李指挥使是个讲究人,不会干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