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喜欢凌肖。可是……他不是你的唯一选择,却是我最爱的。”赵瞳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只要你跟他分手……只要你跟他分手就可以了……”她说到最后,越说小声,仿佛知道自己是理亏的。
连颐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瞳。她可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好朋友,她居然今天为了她的男人来放下脸面,这样卑微地求自己。
连颐对她特别失望:“……意思就是在我之后的事了,对吧?”她看看凌肖,再看看赵瞳。俩人都没说话,等同于默认。
“是上次因为视频的事……吵架那段时间吗?”连颐向凌肖求证,他看着窗外,不敢吭声。
连颐气极而笑:“哈,不是……我总有知情的权利吧?凌肖,我无权g涉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能接受,因为我知道你有底线,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可是这……这又算什么?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凌肖再次靠近,他抓住连颐:“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想听。”她看着凌肖摇摇头,又望向赵瞳:“至于你……人的感情不是求就可以求来的,你这么卑微去求回来的,始终不会是属于你的知道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赵瞳冷冷地在他们两个之间打量:“他这么喜欢你,你当然会这么说。要是凌肖一开始喜欢的是我,你也会这么坦然接受吗?”
“是,我会。”
赵瞳显然不相信她说的:“你不过是仗着他喜欢你罢了。”赵瞳愤愤不平。
连颐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劝服她:“你先回去吧,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你……”她抬头瞥了一眼凌肖,就没再看着他。
“你先送她回家吧。”
凌肖摇头:“我在这里陪你。”
“不用。”连颐拿起凌肖的钥匙串,把这个房子的钥匙拆下来后还给他。
“或许你应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或者你们两个的……等你们有结果的那一天,再来通知我吧。”说完,她打开房门,对凌肖和赵瞳下逐客令。
凌肖点头,迈步。可是赵瞳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怔怔地看着地面,突然来了一句:“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她抬起头苦笑,看着连颐:“我怀孕了。”
连颐整个人呆在原地,凌肖也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他看着连颐摇摇欲坠的背影,手止不住地发抖,他也不知道赵瞳怀孕的事。
她从没想过‘怀孕’这两个字会出现她的世界里。连颐并非是易孕体质,医生说她天生hT分泌不足,如果想要怀孕必须借助人工手段。即便是这样,她也会每天按时吃短效避孕药,怕的就是一时激情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你怎么这么糊涂……”连颐盯着赵瞳,抿住颤抖的嘴唇,又看向凌肖:“你为什么又可以这么荒唐?”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有明显的哭腔。
凌肖想拉起她的手,却被连颐躲开。
“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她撇过头,扶住额头,强忍夺眶而出的泪水。
凌肖缓缓收回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连颐,心中不忍。
“走吧!现在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看到你们。”她用力地推着凌肖和赵瞳出家门,然后狠狠地关上门,上锁。
她隔着门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连颐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手紧紧地捏着脚腕,指尖已经嵌进了肉里,但脚上的痛依然没敌过内心的痛。
都说闺蜜和男友高在一起是很狗血的事。但当这种事真的在你身上发生的时候,你只会觉得很荒唐……特别地荒唐。
连颐很想跟谁倾诉,给自己一个喘息的释放口。可回到国内以来,和她联系最紧密的两个人,恰巧就是背叛她的两个人。
她擦干净泪水,给白起打了电话。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
“喂,怎么了?”白起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刚从熟睡中醒来。
连颐清了清嗓子,怕被白起听出不妥:“没有,就想你了……你在睡觉吗?”
“是啊……”白起没听出连颐声音里的情绪:“唉,这几天都在通宵办案,今天凌晨才结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睡一觉了——”他伸了个懒腰,似乎还是很累。
“那你继续睡吧,我只是……想你了,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够了。”白起作为一线特警,平日工作足够帽频,她实在不想再让他担心自己。
白起宠溺地笑了:“傻瓜……等我过两天有时间了再来找你好吗?”
“嗯。”连颐挂掉了电话,她实在是想不到还能再联系谁。滑到许墨的电话,她停顿一下,拨出电话,传来了忙音。
在想什么呢?期末的时间,作为教授的他肯定是很忙的。连颐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她耳边还回荡着凌肖刚刚欢爱的时候,在她耳边说:“等我……嫁给我好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