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了,她还不依不饶:“你看你都结过两回婚了,也不差再拍一次嘛。”
连颐以为,李泽言这话只是因为他们现在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她没想到,还有另一层含义。
她这脑袋一天天想的到底是什么?李泽言摇头叹息。
李泽言和连颐坐在民政局里等候叫号。他俩在H市都是说得出名字的人,惹来了不少群众的围观,他们议论纷纷,少不了一些难听的话。可是李泽言耳中无物,他坚定不移地握着连颐的手,更让她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白起的信息,是在连颐下飞机之后才收到的。虽然简短,但却包含了他所有的思绪:“恭喜你。以后,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你说,要不咱们挂失?能再拍一次不?”
“你居然笑?!你不难过吗?!”
李泽言想都没想:“还能住在哪里?住我家。”
许墨正在家中准备出门,他收到连颐和李泽言喜结连理的信息,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他抬头,看着床头一尊和连颐一模一样的蜡像说:“你幸福,我就安心了。”
“好丑啊!他们把我脸拍跟发面馒头一样,你看看——”
李泽言扫了一眼:“不丑,和真人一样漂亮。”
“老公?老公?老公公?”连颐开始不正经地调戏他。
连颐白了他一眼:“啧,你骂我呢?你拍得这么好看肯定没意见!都怪你,大清早地让人去领什么证,我妆都没化!这玩意儿还不能重新拍,气死我了……”她想了想:
他知道连颐舍不得凌肖和周棋洛,与其以后让他们偷摸着来往,不如天天串门来得实际。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谅他们也不敢做出特别过分的举动。
洗干净的碗已经沥g水份,李泽言把它们有序地放到消毒柜里:“一三五七,你必须留给我。”他将柜门“啪”一声地关上。
他之所以这么害羞,是因为在和林楚娴的婚姻里,他就没叫过她一声“老婆”,也试过对外称她为自己的太太,只是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声老公,有一天会喊到自己心里。以前只觉得这个称呼只是因为法律关系,如今却是有着深重的意义。
凌肖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
终究是她低估了李总的实力啊……
没想到他居然脸红了,他清清嗓子:“嗯……不错。以后都这么叫吧,老公公就免了。”
天啊……”
李泽言身躯一震。他缓缓转过头:“……你再叫一次?”
“我给她赔的不动产不在本市,放心……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一套房吧?”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老婆。
她像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地走到他身边,语气轻快:“好的呀~要帮帽起老公?”
难过肯定是有的,只是他和李泽言有约在先,也算是输得心服口服。再说,他以后和连颐可是能继续来往的,特权之下,凌肖当然没有异议。
剩下的……他指的是白起和许墨吗?连颐被李泽言的大度惊到了,久久没回过神来。直到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洗碗声音,她才溜大过去。
李泽言决定无视她。他打开车尾箱,把她的行李提出来。可是底部的轮子卡住,他喊住连颐:“等等,我要先把你的行李拿进去。”
李泽言朝她gg手指。她把耳朵凑近,只听得他突然很大声地在耳边喊:“老婆……收拾好你的东西。”说完,就把一小袋行李塞她怀里。
“其他时间,记得做好安全措施
“你的意思是,白起、许墨他们……也可以……”连颐的脚都紧张得缠成麻花了。她故意不说下去,想看看李泽言的反应。可是这个人夫此时只沉浸于洗碗,没有功夫搭理她。
连颐打掉一小撮泡沫:“害,你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想到那里去……”
“再叫一次。”
回家路上,她看着结婚证的照片不停抱怨。
“你是成年人,自己的关系应该自己处理。”他收拾碗筷,准备放到水槽里:“你们只要不在我面前放肆就好,剩下的,你自己安排。”
住他家?他家不是没了吗?连颐想问又不敢问,咬着叉子怯怯地看着他。
“对了,那我们以后住哪里啊?”她嘴里还嚼着沙拉,说话不清不楚。
连颐扭扭捏捏地:“那你还没这么叫过我呢……”
“我说过,你自己安排。但是——”他突然转过身来,把手上的泡沫揩到连颐的鼻尖,似笑非笑地:“五个男人,你确定你能应付过来吗?”
“老……公?”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人对我们说三道四。”
连颐惊掉了下巴:“你还愿意让我跟他们来往?你没事儿吧?!”
他们回到周棋洛家已经是中午时分,连颐排队已经累脱皮,不想再出门觅食。李泽言就让Souvenir做了些菜,打包送到家里来。连颐左一块牛排,右一块羊肉,吃得是满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