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品味下,她品出这股酸意似乎还挟裹着一股愤怒,随着时间两股情绪宛若藤蔓般一路攀爬至心脏然后将其紧紧缠绕起来,带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见在视线聚焦处的司言微仰着精致的天鹅颈慢悠悠转身,昐顾之间一双星河般璀璨的凤眸里眼波流转尽显优雅。
为首的男人能这么示意表明他认识没对他说一句的人,结合安高杰突然出现,她猜沉清夜负责监视的人分为两拨,聘请来的保镖在明,而安高杰的人在暗。
他说着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曾经看到的一幕幕画面,额间的青筋便一根根显露出来,开口时不徐不疾显得沉稳的醇厚声音也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几分怒意。
司言听到这话眉心突然跳了跳,不徐不疾的步伐也不觉停了下。
“美涵,撒气也要有个限度,司小姐是无辜的,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沉二少一直
“司言,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抢走原本属于我的男人!”
“哥你变了,你自从看上那个女人以后,心底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她不仅抢走二少,连你都抢走了。”
从来人语气笃定,司言觉得她和沉清夜的关系不一般,不然没理由说出抢走男人这些话,回忆起华羽柔曾经说过的替身两个字,推断出她便是那个替身。
她于心底冷笑连连的同时,却发现有一股酸酸的滋味如潮涌般在胸腔里翻涌着,以至于一口气有些提不上来。
“你闹够了没有,沉二少从来不属于过你,何谈被抢走,跟我回家。”
这话一出别说吃瓜群众了,便是连小心翼翼留意司言眼色的李婶都把眼睛移到安高杰身上。
这就是男人,个个都是满嘴跑火车,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夜夜温香软玉还表现出一副守身如玉的姿态,这个演技只拿奥斯卡也是委屈某个影帝级别人物了。
只见在视线聚焦处的安高杰在听到安美涵的控诉时,一双狭长的眼眸划过一抹难以被捕捉到的慌乱。
女人手腕,将她手中的奶油夺下来后随手放在货柜上。
片刻后,她将眸底的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宛如深潭的黑眸已经探不出任何情绪。
停下脚步的她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前进就这么站在原地,于心底细细思考。
女人嘶吼的声音足够响亮,字眼更足够刺耳,四周经过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停下脚步,一道道蕴含各种情绪的视线就这么投了过来。
被男人扣住手腕,女人那双充斥着恨意嫉妒的眸子却紧紧盯着司言远去的背影,眼神凶狠得仿佛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尖锐恶毒的话毫不客气从嘴里吐出。
司言察觉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微微掀起一边唇角于心底嗤笑一声。
得出这个结论,司言那双潋滟凤眸爬上了一抹几不可见的嘲讽。
“原……”
这会儿她也怀疑发疯的女人就是被包的那位,眼看微微鼓起腮帮的司言,一双灵动精致的黑眸涌现怒意,粉润的唇瓣也逐渐被细白的牙齿咬到发白,一颗心直接吊到了嗓子眼儿。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让外人看出破绽,咬紧牙关上前一步伸出健硕的手臂按住她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的肩膀迫使她直视自己,而后摆出了哥哥的架势,用一种劝解的口吻温声安抚她。
被甩了一道响亮的耳光,女人妆容精致却掩不住苍白憔悴的面颊霎时浮出清晰的五指印,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司言抬唇刚冒出一个音,便见一道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熟悉身影,两叁步走到被反剪双手却还在挣扎的女人面前,抬手就这么毫不客气一巴掌扇了上去。
而今天安高杰之所以会在超市,只是因为抽空陪伴越发疯狂的安美涵。
对于沉清夜曾经包过一个女人的传言,李婶自然是听说过的,甚至她亲耳听见照顾他的人八卦,在疑似包女人的期间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臭着脸回到别墅。
只见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癫狂的安美涵,用那双疯狂涌出恨意的眼睛恶狠狠瞪向距离她叁米远的司言,随后伸出手指指向她像机关枪似的尖声控诉。
司言自然没有错过这些情绪,微抿着朱唇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在心底琢磨为什么安高杰会有这些情绪。
“我哪里不关心你,你之前要求的那些事情,我哪一件没有用尽所有手段替你办到,若不是沉二少帮忙,我现在已经分身乏术了。”
在她思考的同时,场中局势发生了变化,只见将安美涵反剪双手的男人,在为首之人的眼神示意下松开手。
就在李婶吞咽几次口水之际,司言眨巴眨巴眼睛,唇角就这么绽放出一如往常的笑意。
司言的猜测合情合理,不过她却是冤枉了沉清夜,如今的他深知只要保证司音的行踪,那么她便不会有毁诺逃离的勇气,所以他除了聘请一批人来保护她的安全外并没有其他安排。
安高杰厉声呵斥的时候,流畅的下颚线条紧紧绷着,黑沉沉的眼眸显露出显而易见的怒火,以及只消一眼就能品出的内疚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