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 「历史文本」

    “这样，才能成为承载它权柄的‘容器’。”

    尼尔的前上司。

    “以至于，它的诞生，让虚拟世界变成了真实的世界。”

    有时候不是她不理解，或是不懂。

将二人覆盖。

    “L，我想知道真相。”

    恨不得当场让弟弟拆开来好好清洗。

    “涅墨西斯，是真正诞生于虚拟世界的神。”

    “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能说通。”

    正如尹凛对尼奥说的那番话。

    “好。”

    尹凛有着在「希乐园」中，“真实唯一”与“时间伪影”中穿梭的经历，没费太大功夫便联想到了这个类似的设定。

    “即便在它的现实宇宙里，大肆破坏、夺走它所有智械，都无法真正动则它的根基。”

    “在星火降临，我的血液化身彻底被抹灭时，我就偷偷熘进这里开始寻找了。”尹凛轻叹一声：“这些年，我从不敢轻视涅墨西斯，毕竟它是能轻易抹灭掉一颗星球、一艘世界舰、一个宇宙的神明。”

    就像人类婴儿，在成长过程中，有那么一个时间段，会天天揪着父母问“为什么”似地，这是他们重新接触世界、理解世界的一个重要过程。

    之前只是推测。

    尹凛话音刚落，淅淅沥沥的细雨洒下，一瞬间艳丽的晴空秒变阴翳。

    “为什么呢？”

    “可是，我仍是小看了它的谨慎程度。它千算万算，将‘世界核心’藏得很好……”忽然，尹凛一边对尼尔解释什么是‘世界的核心’时，语气戛然而止，刚才自己不经意间说出的一句话，却让他察觉到违和之处。

    现实、虚拟，两个世界，不，或者说是这两个宇宙，是相互依存、同时存在的真实宇宙。

    他来这里有一个根本目的。

    于是尹凛便仔细将自己的来历、他主世界中发生的故事、在水世界中遭遇涅墨西斯、并被涅墨西斯毁了一个世界后尹凛在格林的帮助下，偷偷入侵这里的整一个过程，尹凛详略得当，告诉了尼尔。

    “L，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虚拟世界才是它真正在意的‘主世界’，现实宇宙是可随意抛弃的‘表世界’，那么它的那个行为，完全说不通。”

    “很简单。”尹凛竖起一根食指：“它的世界舰队，由24艘或更多的‘世界舰’拼接而成。它之所以能毫不犹豫地毁了现实里的11区，说明那里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我之前也陷入了一个误区。”

    “也许情报有误。”

    尼尔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家弟弟。

    尼尔觉醒后，总喜欢问“为什么”。

    就是，屠了这个宇宙的“神”。

    尹凛低头思索。

    “噢，雨停了。”

    但如今，当“现实世界11区被摧毁”、“虚拟世界幻光11区安然无恙”这个悖论真实发生在尹凛面前时，尹凛肯定了一件事。

    尹凛轻轻拍着尼尔的肩膀，一阵光影变幻，二人再出现时，已在大街上。

    “因为，它的根基，压根儿就不在现实世界，而是在……虚拟世界中。”

    尼尔皱着眉，开始思考，并提出疑问：“世界的核心，在哪里？”

    刚好，当尹凛说完故事的结局，也就是他在“星火降临”时，以这种“虚拟角色”的姿态，在虚拟世界里存活时，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乌云，阴云散开，天空放晴，一片艳阳天。

    “我历经艰辛，终于抵达这里，以……‘这幅’姿态。”

    “走。”

    “为什么你要撑伞，L。”

    “也许‘涅墨西斯’的确是因‘一群疯狂的学者将意识上传后诞生的神’，但‘KK’曾说过，‘他们’才是‘涅墨西斯’，而他们每一个独立的意识个体，都无法被称之为‘涅墨西斯’。”

    “是啊，”

    “它保留了幻光世界11区，这意味着，有两种可能。”

    她有种冲动。

    简单来说。

    尼尔问。

    ——“思考”。

    “不不不，”

    尹凛抠着额头，陷入更深的沉思。

    “当然，我更希望是第二种可能性。”

    “一，幻光世界无法轻易摧毁；二，幻光世界中藏着重要之物，有着涅墨西斯无法狠下心毁去的理由，比如……”尹凛竖起一根食指：“世界的核心。”

    虚拟世界也许一开始是虚幻的，但当“涅墨西斯”这位神诞生之际，幻光世界也就变成了“真实”。

    尹凛是“外来者”。

    分析到最后，尹凛对尼尔笑道：“真不愧是神呢。”

    ……

    “因为，就快要下雨了。”

    这里是距离D市物理上有数百公里距离的M市。

    尹凛一口气说了半小时，尼尔全程都在安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