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没有想到解决事情会有如此简单,简单得她甚至不敢相信,就是这样一个能被只言片语轻易洗脑的人,在不久前奸杀了她。
她望着眼前的灯火通明,低头看了眼早已关机的手机,抬腿朝谢锦的家门走了去。
她和谢锦互相都有对方家里的钥匙,当她换好了拖鞋将手机放在卧室充上电,坐回客厅时,谢锦还没有回来。
她打开了客厅的电视,调出一部爱情电影,默默看着,一直到片尾曲响起,谢锦还没有回来。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才惊觉自己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给谢锦发消息了。
与此同时,门锁被急急忙忙打开,破门而入的谢锦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错愕的许念,长舒了一口气,气喘吁吁得走到她身边半米的距离坐下,取了杯水一饮而尽,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来我家也不知道发个消息,我他妈以为你喝醉了出什么事了,一路酒驾闯了两个红绿灯跑到你家!行,找不到人我又开回酒店,也找不到人!陈敛华也他妈跑了!我急得都快报警了你知不知道!我他妈差点以为你给车撞死了操!”
虽然谢锦并不算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但他这样一连爆粗好几句的情况,许念也是第一次见。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敛了敛眼底的哀伤,挪了挪屁股,抱着谢锦劲瘦的腰,窝进了他的怀里。
浑身火气无处发泄的谢锦像忽的被定住了似的,两只手投降般得悬着,指节微颤,无所适从。
“谢谢你,谢锦。”她颤声,这样说着,抬起头去看他:“虽然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失礼……我想试试……做爱。”
谢锦低下脑袋看她,高抬的手骤然落下,放在她的脊背上,感受着怀中那人骤然的战栗,以及放在他腰间,不自觉收紧的手指。
“……为什么?”
“因为我——”
“你明明害怕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锦将许念不住战栗着的身体托起来,看着她眼底的恐惧,抹去她眼尾滑落的泪珠,倾身贴近她的脸,唇瓣与唇瓣近在咫尺,呼吸交缠之间,谢锦问她:“就算是这样,也不会想要退缩了吗?”
许念瞳孔颤动着,泪水又大颗大颗得滚下,她急促得喘息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一秒,冰凉的唇贴上她的,泄愤似得在她的口腔内壁大肆侵略,带着浓重的酒气,令人生厌。他本能得寻找自己梦寐以求多年的软舌,不顾许念的挣扎推拒交缠不休。
粗粝的舌将她许念得喘不过气,带着酒味的唾液被不断得送进来,谢锦托着她的脸颊,强硬逼迫她将其咽下,吞进喉间。
“And?there?are?words?that?I?could?say
本来还有些话想说
Perhaps?I?lack?the?sense?of?occasion
也许我缺乏抓住时机的那种感觉 Seems?that?I,ve?been?looking?down?so?long?you?see
好像我已经期许许久你知道吗
That?it?seemed?like?up?to?me
好像已经跟我融为一体
Maybe?I?was?lost
也许我已迷失……”
电影的片尾曲缓缓响起,谢锦将许念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得看她,呼吸急促到难以抑制,却迟迟不肯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许念曲起的膝盖顶在他的胯间,坚挺的物什隔着西装裤传递着灼热的性欲,她想伸手去将拉链拉开,以完成自己突如其来的念想,却被谢锦野兽般得狠狠压住,修建平整的指甲仿佛化为了坚不可摧的兽甲,几乎嵌进肉里。
许念抬头看着他,觉得,他好像快要哭了。
她也在哭。
他们两个就像在风雨中依偎取暖的小兽,借着黑暗中的一点萤火,当作黎明前的曙光。
许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只是看他瞳孔暗沉深不见底,眉头紧蹙着,像一只被遗弃后,故作凶狠的猫咪。
“许念,为什么想做?”
“做什么?”
“做爱。”
她颤抖着声音回答着:“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了。”
“求你了,谢锦……也许这么说很傻,但是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不那么——”
“啪!”
“许念,你他妈真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