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不利的,昨晚的事情,我们都不知情。”
贾母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解释,愤恨地怒视着翁岳天:“鬼才会信你的话!我们贾家到底欠了你什么?静茹爱你,却得到这样的下场,你还有什么脸来见她啊!”
这一阵闹腾,让人心烦意乱,悲惨而充满了火药味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贾母的喝斥声中,幽幽地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够了,别再说了……妈,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我不准!”贾母想都没想就直接吼回去。
陶勋迅速跟翁岳天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拽着贾母的胳膊,低声赔笑道:“伯母,消消气……静茹有话说就让她说吧,总不能让她什么都憋在心里,那样容易伤身。我们先出去走走,我再给您详细地讲讲静茹的检查结果……”
贾母黑着脸,怒意未消,但听陶勋这么说,她也有点动摇了……回头看看静茹,企求的眼神望着她,她的心都碎了啊……这孩子,爱得太苦了,她就算是铁石心肠都不忍心呐。
贾母十分不情愿地被陶勋拉走了,病房里顿时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翁岳天和贾静茹。
贾静茹看起来很虚弱,原本姣美的脸庞也变得异常惨白,眼神黯淡无光,一片死寂。就这么跟他对视着,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她紧紧咬着下唇,身子颤得越发厉害了。
有多少天没看见他?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神般尊贵非凡……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是她的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只有偷偷在心底思念,无人可以倾诉,谁又知道她这段时间以来有多想他?谁知道她嘴上说着不再见他其实她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越是压抑,思念就越深重,折磨得她快疯了,如今见到,却发现彼此之间有种莫名的陌生感,他明明就在眼前,她却感觉他远在天边……
“哥……”一声轻轻的呼唤从贾静茹喉咙里挤出来,半月不见,恍如隔世般令人心碎。
翁岳天垂在身侧的手又握紧了几分,眉宇间流露出痛惜之色:“静茹,你现在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痛?”
“痛?”贾静茹先是一呆,紧接着嘴角一牵,慢慢勾勒出一抹惨淡的笑意:“我的腿都瘫痪了,没知觉了,我还能感到痛吗?我好想自己能痛,可是我不能……哥,我现在是个废人……废人!”这嘶裂的喊声,如无数沙砾划过心房,在他心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心痛不可抑止。
贾静茹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混乱的意识在瞬间决堤,崩溃!不顾一切地抱着翁岳天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哥……我真没出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不该想你,可是我没办法……脑子里全是你……你教教我啊,我该怎么做才可以不再想你了……哥,我爱得很苦,我不想再爱了,可是我要怎么收回我的爱啊……哥……”
“哥,我好害怕……我怕自己被注射/了病毒,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死得那么痛苦……哥……我不要在医院了,我想回家去……呜呜呜……”
这一声声悲恸惨烈的哭泣,字字句句都让人揪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你的心脏,令你无法呼吸,心如刀绞……
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她有多害怕,一如她不曾泄露过她深深的思念,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心灵,让她无法再伪装成冷漠的样子。是的,她内心就像疯了一样在渴望着能抱着他哭,能得到他哪怕一点点的安慰和垂怜!
翁岳天僵立在原地,耳边充斥着她的哭声,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双腿,听着她倾诉思念和内心的恐惧……他的心在抽搐,竟找不到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无心惹得人芳心尽碎,爱情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谁对谁错,贾静茹没有错,怪只怪她对一个注定不是她真命天子的男人动了心。他虽只能辜负她,但他也没错,他的心早就给了文菁,如何还能再分给谁?
悲痛之余,翁岳天也在思忖着,想不通昨晚的人究竟是想干什么?贾静茹已经够惨了,为什么还要伤害她?这是他的亲人啊,从他读小学起就认识的玩伴,两人认识的时间超过二十年,虽没有血缘关系却情同手足,可她现在落得这境地,他的心情如何能轻松得起来,比压了石头还沉重。
翁岳天一声叹息,轻轻地说:“哭吧,哭出来舒服一点……”
贾静茹此时此刻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她只想要抓住这短暂的幸福……能在心爱的男人怀里哭泣,对于她来说就是奢侈的幸福了。爱了他很久很久,她能得到的或许也就只有这个……狠狠的哭出来喊出来,将对他的思念都倾泄出来,这是她想了很久却没能实现的事,今天她终于做到了,她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心酸,凄凉,悲惨……都无以形容贾静茹的心情,这么温暖的怀抱,每一秒都是珍贵的,她多想时间可以停住不走,就让她和他变成永远的化石该多好呢……
不知哭了多久,贾静茹渐渐地没了力气,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就让我多抱一秒吧,多一秒就好……
翁岳天站了这么久没动,腰也酸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