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韦斯莱家订的羊皮纸。”少女接过订货单绕道柜台后面,从满是纸张的高货架上抽出一迭羊皮纸放到柜台上面,她仔细的同核过数目后将羊皮纸往前推了推,“还需付两英镑。”
门外的风雨像是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纷飞的雨点在不断聚拢的云里获取了力量,从芝麻大小的雨珠逐渐成长为黄豆大小,遒劲的风推着雨点砸到地面上,窗台上的向日葵终于不再注视着它从未看真切的太阳,扭脸转到了昏暗的屋子里。
乔治机械般的从丁玲哐当满是硬币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加隆,手伸到半空看着少女狐疑不解的眼神又退了下去,正当他慌忙的翻找所有口袋的时候,弗雷德在台桌上放下一张纸币,道了句谢拿起羊皮纸就要走。这个女孩笑起来很好看,就像是她放在窗台上的向日葵,可她笑起来总会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弗雷德拨开在随着风不断摆动的珠帘,乔治看着他即将踏出门的背影回过身来抿着嘴唇笑着问女孩,“我叫乔治,你呢?”
“芙洛拉。”她撑着柜子的台面轻笑着回道。
“菲欧娜?”弗雷德像是被不现行的闪电击中一样,拨开珠帘的手停在半空中,木纳的回头看着她,他发觉自己好像是一不小心把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湿漉漉的水渍和一地玻璃渣子。
菲欧娜再次睁开眼,一片湖蓝色由模糊到清晰,羊毛地毯上的纹路一条一条的密密编织,玻璃碎粉落在细小的沟壑里,达莱娅的衣裙松散的拂过地毯,真丝和羊毛摩擦的细微震动传输到她的耳膜上。视线上移到达莱娅的脸上,距离远的仿佛在山脚仰视着高高的山巅一样。她的脸像是积雪覆盖的山峰,她钳住菲欧娜的脸颊,恶狠狠的说道,“你跟你父亲一样,不!你比他还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