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吹过来还是挺舒服的,让人都活了过来,她将手支在腮帮上,欣赏反射红岩上的晚霞,霞光闪耀,像是巨人撒落一地,却顾不得回头去捡的宝石,也彷彿在讽刺整片荒漠空有美丽宝石却无法果腹,养活眾生。
想起今晚的任务,想起血咒魔族的吸食习性,津不禁奇怪,首领不是常找她吸食,何须这样慎重?而大家似乎也都非常畏惧首领需要吸食的时刻。她这才猛地记起上次在宴会厅看到被吸食的女人,程度上确实和自己身上发生的不一样,虽然死状很惨烈恐怖,可是,整个过程那个女人好像很享受,犹如登上九重云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吧?因为,今晚就能亲自体验了。害怕吗?这阵子,她好像已经被吓到,不那么害怕了。
夜越深,周围变得寂静,津点了盏小灯,缩在床边角落的长椅上,翻着极为厚重书卷,那卷子很老旧,有的皮页都已经粉化了,儘管上头都是她没见过的文字、符号,和画风独特的图案,但却很吸引她。当翻到其中一页,她抬起头,对照墙面上,竟有一样的放大版刻画,环形柱塔上有七个圆孔,连往一座地底喷泉。
直到凌晨,空旷石廊上回盪起奇怪声响,不一会儿,石门开了,幽黑高大的身影如鬼魅出现在门口,注意到首领的样子很反常,不如以往有力,津从椅子上爬起来,上前搀扶他。他的身边有许多触手散开犹如海葵飘动乱舞,但津不怕它们,鑽了进去,一伸手,她在男人身上摸到了异样的湿滑,同时闻到了浓厚血腥味。
「对不起…」津缩回了手,知道自己触碰到的是伤口,范围很大,而且还在渗血。
她赶紧扶他坐上床,轻轻替他脱去衣服,「药放哪?」对方始终不言不语,那双绿眼较平时黯淡。津觉得自己好像在自言自语:「算了我自己找。」
这偌大的房厅里竟然没有生活常备的任何东西,津溜出去,跟人拿药时,大家的表情都很怪异,好在珘光出面,依照她所需要的把东西准备出来。看着眼前摆在桌上这些……堪称残羹败屑的药物,津叹了口气,于是又改要了些药材和研磨器具,她靠自己印象里的东西迅速製作出药泥,然后回房厅去,不计成本厚厚敷在首领的患部。
固定好的敷料很快浸湿,因为组织液產生隔离,浮起脱落体表,那伤好可怕,就像持续崩塌的断崖,周围狰狞浮凸的魔脉不断抢救扩大的伤口,不过效果很显然是杯水车薪,皮肉融蚀的速度比修復的速度更快。
「可恶,没有用!擦药根本就没有用!血也止不住!」津十分洩气。赫然想起首领说过的,魔伤会持续扩大,涂药物根本一点用也没有。正想着会是什么能这么致命?
「这是其他梦魘造成的伤吧?」她突然明白表了过来,紧张的自言自语,「如果是这样,有什么可以止住魔伤?!」
就在这时,黑色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身边,津平静的望着那佈满血丝的绿眼,狰狞的凝视着自己,周身散佈舞起大量触手。
吸食吗?当遇见难以癒合的魔伤,血魔都是靠吸食他人作为食源,就能修復。津顿时屏住呼吸。
“就像那个女人那样…会在极乐中死去……”这么告诉自己后,她突然不害怕了。
首领将她抱紧贴在胸前,黑色触手密密裹缠着他俩,像是一团黑色绳球,津感觉到小指戒环松开,两人的魔脉和灵脉相结合,除此之外魔脉没有从其他管道侵犯。力量开始大量从津的体内流畅移动,耳边窸窸窣窣、嘶嘶喳喳十分吵杂,她感觉到首领吸食的力劲正在变强,好像一个无底窟窿。
身体逐渐疲惫,细密的汗珠佈满额头,津闭上眼睛靠在黑色胸脯上,喘起气来。许久未再出现的切割之痛又出现了,伴随脉络疲乏的疼,但除了忍耐身体的痛,津没有在意志上做出抗阻,使得源灵生能够平稳的输出能量。
「…说…说好的…极乐呢?」津咬着牙关,身子开始打颤,还不忘苦中作乐,自我打趣。她知道身体已濒临极限,只要过了临界就会溃败,所有痛苦也跟着结束了。
是的,要结束了。
如此猛烈的透过源灵生进行吸食,首领的神态依旧处于疲惫、失神,他贪婪的像飢渴的野兽,紧扒着津;驀然神色一变,似一头紧急煞车的火车,双眼喷出黄绿焰,勒紧怀里的女人,竟强压下所有慾望衝动在这时罢止了吸食。而后带着她缓缓倒落床上,完全陷入昏迷,…周围出现幢幢生物黑影,形成自我保护的防火墙,避免在昏倒期间被人暗算。
对方一停止吸食,源灵生很快就饱满,修復好身体所有缺损。津从首领的缠抱中挺起上半身,却发现大部分的脉络还是相连着,挣脱不开,只好又侧倒回去。
男人黑色的鼻尖轻触在她乳房上,嘴里不断发出梦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透露出极为不安的情绪,听得让人心神不寧。
看他难受的样子,也不知怎么想得,津很直接就拉开衣服,主动将乳头凑近他的唇,男人也很顺的含入,「嗯…放轻松…」津捏着拳头,忍着阵阵吸吮带来的亢奋快感。
顺着注视首领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