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你就不怕是我骗你的吗?那不就杀错人了。”
“公子,你到底是谁,那可是王家啊。”
煮茶姑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义愤填膺的一番八卦,竟就决定了她眼中一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性命。
她左右打量两眼,其实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贵宾房的客人。
“听清楚了吗?”方长澹澹道。
他煮茶的茶楼工作人员,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姑娘小手一抖。
方长手指点了点正在楼下大厅拉二胡的瞎子老头,问道:
“那就多杀点人,下次就没人敢骗我了。”
“你可知他家出了什么事?我听他的曲中已然有了死意。”
“放下,打开看看。”
“前两天,王家二公子来我们茶楼喝茶看上了孙小妹,要她到房间里给自己单独唱一曲,谁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思啊。
方长看向瑟瑟发抖,好似个鹌鹑的煮茶姑娘。
“里面是?”
因此修为不够,根本镇不住场子。
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带人匆匆离去。
“是孙小妹出事了。”
“没想到安生了这么久,还是让我碰到了这等腌臜事,明明我没有隐瞒自己的踪迹,偏偏连演戏都不屑地给我演了嘛。”
“王家二公子王魁安的人头。”
煮茶姑娘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的看了眼方长。
“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茶叶的问题,是今日的曲不对。”
锦盒扣子打开,里面果真是个血淋淋的人头,披头散发,怒睁着双眼,似是不解还有不甘。
方长道:“就当我是个热心人吧。”
孟超天人交战,一咬牙,拱手回道:
“把这块令牌给你东家,让他派人去县衙门一趟,把令牌交给班头孟超,让他带几个人过来。”
但煮茶姑娘还是很小声。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
“这,人头污秽,怕是会脏了大人的眼。”
“城东王卫东王老爷家。”
其实大家都知道是谁干的。”
孙大爷报了官,但衙门的人来看了看就没后续了。
一脸坚毅神色的孟超捧着个比脑袋还大的锦盒走进茶室。
所以孙大爷拒绝了。
煮茶姑娘似懂非懂,但不妨碍她对于这句话的害怕,突然觉得面前的公子不是她想的那种英雄。
在县尉大人不管事的时候,衙门三班班头其实就相当于实质性的县尉,位卑而权重。
一个精悍高大的汉子就带着七八个衙门捕快匆匆赶到,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
“大人,卑职幸不辱命。”
煮茶姑娘咽了咽口水,声音是自己都没发觉的颤抖。
她紧张地结巴起来。
孟超愣了下,恭敬问道:“敢问大人是哪个王家?”
孙大爷为了给孙小妹看伤,这才坚持出来拉曲。
煮茶姑娘抬起头,看向方长的眼神已经满是崇敬和小星星,心脏砰砰乱跳。
方长咧嘴一笑。
为首的汉子更是筑基境界,其他捕快也有炼气中后期的样子,都是县衙精英。
方长脸上仍是澹澹的微笑。
煮茶姑娘不知道方长在说什么,低着头不敢乱说话。
“公子,这已经是我们茶楼最好的茶了,我,我……”
煮茶姑娘问道。
煮茶姑娘愣了一下,没想到方长的艺术嗅觉这么厉害,只是听曲便能知道人出事了。
啪嗒。
结果第二天,孙小妹就不知道被谁掳走了。
汉子让手下在外等候,自己走进房间朝着方长拱手一拜,正是快班班头孟超。
方长再次咧嘴一笑。
煮茶姑娘双手捧着令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有些紧张和急促,眼神藏着期待。
“卑职遵命!”
“卑职孟超见过大人。”
王家是大姓,城中有好几个王家。
要是因为她煮的茶味道不对,让这个茶楼豪客不喜欢,那东家可不会饶了她。
“你去王家杀个人,应该是他家二公子,不用来见我,直接处决了吧,按拘捕处理,等事后我会批条子。”
“是。”
煮茶姑娘闻言,手一个哆嗦,茶壶摔落在桌子,茶水淌了一地。
方长没有起身,朝他微微颌首,开门见山道:
等到孙大爷找到她的时候,她被裹在被子里,扔在巷子角落,听说里面一件衣服都没有,还受了很重的伤。
“哪家?”
孟超为难地看了眼方长,说道:“王家和卢大人关系很好。”
“不用这么看着我,爱上我也没用,我又看不上你。”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