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柔薇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自己身上污秽已经被清理干净,此刻正穿着新衣裙躺在床榻上。
苏培瑾坐在床沿盯着地上倾倒的空酒壶发愣,察觉到她的目光,他附身,轻轻拨开她额前几缕乌发:再睡会儿吧,事情都处理好了,月清泓不会再来了,一切都有哥哥。
有了他的这句话,苏柔薇长期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一如儿时同哥哥撒娇般懒懒道:那薇儿再睡一会儿,这些日子好累好累,这若是一场梦就好了......在他怜爱的目光下,她缓缓睡去。
苏培瑾一直到她睡熟后才悄声离开。他刚踏出房间,一名家仆就上前禀报:大少爷,月公子请您在茶楼一叙。
他转头冷冷看向那家仆,对方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头深深埋着,大气也不敢喘。
哼。苏培瑾拂袖快步向大门走去,这架势竟是连车马也不叫人备了。
待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家仆才猛地抬头,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急忙冲到房门口,极快地连敲数下门,边敲边叫唤:小姐,小姐......是我,青泽啊。
苏柔薇此刻浸淫在噩梦中,她被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先是羽浩,再是青泽......紧接着噩梦被屋外叫唤声打断,她以为是进来服侍的丫鬟,没有多想便让人进来了。
小姐......青泽此刻也不顾主仆礼数了,跑到她跟前,跪下来,急切万分道,大少爷已去赴月公子的约了。昨日奴才......奴才实在不放心小姐,又折回来看,不成想瞧见了......
苏柔薇心里一咯噔,又羞又恼,一双杏眼瞪他,末了又叹口气。
青泽接着道:小姐,奴才斗胆问一句,小姐是否还想留在苏府?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夜过后,小姐与大少爷的关系就变了。奴才也是男人,大少爷对小姐的心意本就不是兄妹之间的。
苏柔薇抿唇,回想起哥哥的反应,多少也懂了。她沉默片刻,问道:可就算我不愿留在苏府,我还能去哪里?
奴才有一亲眷,家中无子,女儿早逝,小姐与那早逝的姑娘神态气度上有五六分相似。若小姐过去做他们干女儿,他们定会白般疼惜。
可我一消失,苏家便会四处寻我,你该如何带我逃脱。
奴才有熟识的船夫,小姐先在奴才家中躲两日,船夫随后接应,带小姐走水路便可。说完,青泽似是要打消她的疑虑,补充道,船夫曾是皇宫里被赶出来的阉人,得奴才相救才活了下来。至于奴才......若是小姐不放心,奴才可以自宫。
苏柔薇被他最后一句话惊到,摇摇头:我确实对你有所怀疑,可你也不必......
只见青泽朝她狠磕几个响头,颤声道:先前玷污了小姐,奴才别就罪该万死,如今只求能帮上小姐。他顿了顿,坚定道:万死不辞!
这时苏柔薇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人,他从跪下开始便深低着头,她莹莹玉足离他不过几寸,他却不敢瞟一眼。
她思索良久才道:我想过几日再做决定。哥哥他......
忽的,她记起昨夜苏培瑾的话语:哥哥给你精水,要多少给多少......
若小姐哪日要逃跑,在窗沿上放块石头,若哪日石头被拿走了,就说明我当夜带你离开。青泽说完后恭敬地退下,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亵渎之意。
苏柔薇长呼一口气,重新倒在床榻上,她要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