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刚住jin旅店行李就丢了

    吹风机的声音将符琳吵醒，她像个孩子似的蹭着膝盖凑到她身后，闭着眼睛在她脖颈嗅了嗅，香香的。

    这店的位置在一条巷子里，七拐八拐，店面也不大，好在还算干净。

    躺在符琳的腿上，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累

    符琳低声问:跟着我跑出来，后不后悔？

    一出月台，就有很多拉车的，争前恐后。

    符琳扔下包，一沾床就起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

    里莎动作一滞，没回答。

    跑了十分钟，符琳停下来，扶着电线杆，天还没亮，灰白的空气中，她皱起好看的眉毛，喘着气，反应过来。

    昨晚的事就如印记一般烙在那些泥土之中，逐渐发霉，变得丑恶。

    符琳笑了下，长舒了一口气。

    里莎摇摇头，心里泛着嘀咕。

    里莎跑了几步也停下，折返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逃啊，你没看到警察来了吗？

    我去洗澡。

    符琳半梦半醒的，被她薅起来，趿着运动鞋就跑到了外面，一出巷子，果然见着一辆警车，就停在路口。

    她甚至做了一个梦，梦到死去的关山。

    它停在路口那家网吧门前。要是目标是我们，我们早就被抓了。

    里莎镇静下来，觉得有道理。

    里莎从没来过这么远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都说着陌生的口音，她攥着书包在符琳身后跟得紧紧的。

个小时，她就感到困意袭来，在桌上趴了一会儿，脖子痛得睡不着，靠在椅背上，光线太亮也睡不着。

    我去厕所。里莎从包里抽出一片卫生巾，哑哑的说。

    对面的男人有心想和她们搭讪，盯着半天开口问了一句:走亲戚呀小姑娘，你们在哪个站下车？听口音是正宗的南方人。

    多少钱？符琳抢过里莎的包单肩背着。

    继续睡？还有很久才到c市呢。

    符琳清醒过来，两人掉头飞奔。

    中午，两人吃了面包和饼干对付，到达c市时，正好是下午两点。

    符琳看到女孩苍白的脸色，摸了下她的头，语气温柔，别怕，嗯？

    刚下车，就看着前面路口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朝她们走来，住店吗妹妹。

    猛地一个激灵，里莎从短暂的噩梦中惊醒，眼前是符琳关切的眼神。

    梦里，关山从地里爬出来抓着她的脚不放，里莎吓得大声喊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一个劲儿地蹬。

    符琳活动了一下四肢，里莎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坐下一低头就看到裤腿处沾着公园里的泥土。

    你说，关山会被人发现吗？

    符琳和里莎来到二楼，没有门卡，直接推门而入。

    里莎

    符琳摇了摇头:那不是来抓我们的。

    这是什么地方？

    呃，里莎用手挡着光从她大腿上坐起来，仍然心有余悸，我没事。

    男人无缘无故碰了钉子，没好气地骂了一句粗话，再也没看她俩。

    无聊，符琳就缠着她说话。

    符琳置若罔闻，扭头望着窗外阴晴不定的天。

    火车不知道开到哪儿了，窗外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眼望不到边际。对面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打瞌睡。隔着一个过道，有个男人盖着军绿色棉被躺在座椅上，睡姿很难看。

    两张床隔着一条狭窄的过道，两人穿着脏衣服就这么睡了，晚饭也没力气吃，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里莎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吵醒了。

    应该不会这么快。符琳望了望窗外，除非下大雨。

    里莎来到浴室，仔仔细细将身上清洗干净，换了条长裤，出来的时候，看到符琳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你还好吗？

    那是个富裕家庭养大的小孩，言行举止都看得出来，与他同窗一年半，里莎记忆里他和符琳关系一直很差，说不清原因。

    湿漉漉的长发在吹风机下起舞。

    里莎，你在干嘛？

    那

    漫长的八个小时，里莎时而靠在符琳肩上假寐，时而手肘枕在桌上，翻出那本侦探小说看。

    男人扫了她们俩一眼，100块双人间。

    里莎抬头，确定他是在对她们说话，张了张嘴，便迅速低下头。

    ...

    符琳转过来，成交。

    符琳抓着里莎的手掉头就走，那男人在身后喊:便宜点，50行不行？

    里莎深吸了一口气。

    符琳看着她，笑了，伸手卷着她的头发玩，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两人拦了辆车，到附近旅店。

    睁开眼，她缓了两秒，瞬间意识到这声音意味着什么，马上跳下床掀开符琳的被子:快起来，警察来了，快走快走。

    里莎叹了口气，把窗帘拉上，门锁好，然后坐在床边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