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低,血压也开始下降到90/mmHg,赶紧加大吸氧量,又去听双肺音,看是不是肺有问题,推了急救药。
忙前忙后快一个小时,人才缓了过来,心跳血压血氧饱和度都正常了。
把人救过来了,医生叹了口气,对今夜的值班护师说:“晚上让小刘多看着点,她的巡视时间改为半小时一次,等人醒了,喊我。”
小刘是新来的护士,陈护师不放心,便拍着小刘的肩膀说:“没事,她现在好很多了,我跟你上前半夜,后半夜让马儿去。”
旁边的马儿护士点点头,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乔灵略带心疼的摇头叹气。
乔灵醒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三点了。两个人的病房,她的窗帘半拉着,窗外漆黑一片,隔壁床病人的呼吸声很急促,护工的呼噜声更大,暗绿的安全指示灯照在走廊阴森森的,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弥漫在空气中,输液报警器正滴滴滴的发出提示音,需要换液体了。
她听着滴滴声试图伸手去够床头铃,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她只好放弃,平静的等着人来。
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有两个护士进来了,她们开了一盏小灯,护工被光刺醒,嘴里嘀嘀咕咕的。
陈护师把液体关了,又换了一瓶,对小刘说:“给她测个体温。”
小刘拿了一根水银体温计,凉凉的夹到她腋下,陈护师顺着她发汗的碎发,笑的很温柔,“一会儿喊宋医生过来看看,如果没事儿,你再住两天就能出院了。”
乔灵带着面罩,她笑的两眼弯弯,嗓子沙哑地问:“有人给我打电话吗?10点的时候,或者更晚。”
陈护师跟小刘人没有动,但两个人的眼睛都斜向对方,那眼神乔灵清楚,是互通消息的眼神。
她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他应该是还没有忙完。
陈护师去喊宋医生,别人问她什么乔灵麻木地回答什么,最后医生下了个体温血压检测医嘱,便嘱咐她早点睡。
松野晚上跟陈青云吃饭,谈到乔灵住院的事儿,松野也只淡淡地说了句:“妈,医院有人会照顾她,快吃饭吧。”
陈青云说要不要去看看乔灵,松野说:“重症监护室非家属不让进,实在不行明天我过去看看。”
付东呢,他这一天在哪儿?他被他妈关在家里了。
为什么会关在家里,这一切都要从早上陈曼云收到了一张陌生彩信,她打开一看,好嘛,人直接高血压都犯了。
一张付东跟乔灵在地下车库接吻的照片,还是他儿子付东主动的。
她立刻把付东叫到别墅,手机扔给他问他怎么回事,付东只迟疑了一下,便大大方方的承认,这就是他跟乔灵。
他问陈曼云哪里来的,陈曼云知道付东性子急,告诉他绝对要跟人干起来,主要是她也不知道是谁发的,气的只大骂他畜生玩意。
陈曼云手里拿着一根细树枝,咬牙切齿的围着站的笔直的付东转了好几圈,最后一树枝抽到他小腿,疼的付东眉头紧皱。
那树枝是他妈从小抽到大的,包浆了都,打在小腿肚上立刻一个红印子,还出了血。
“跪下!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起来!”
陈曼云厉声一喝,付东眼睛不眨一下,噗通一声,膝盖砸到光滑的地板砖上,付严站在阳台抽烟,一根又一根,地下的烟头一大堆。
陈曼云见付东跪的利索,反而更生气,她掉着泪抬手用尽全力,抽在付东背上,要不是气氛不允许,付东真想问问他妈,上辈子是不是搞特务的,不然能把这树枝抽的跟沾了辣椒水生盐一样,抽的人火辣辣的痛。
痛的生痒,痒的挠心。
下午时候,陈青云给陈曼云说乔灵生病了,好像是食物中毒,付东一听急的要去医院,付严把付东的车钥匙,银行卡,手机都收了,不许他跟任何外界联系。
“回来!让你起来了吗!跪着!”陈曼云骂道。
付东再次跪下,陈曼云恨铁不成钢的往他身上抽树枝。
付东咬牙忍着,等陈曼云和付严消气。
今天他妈就算是把他抽残了,把腿跪废了,爬着都得去看乔灵。
她只有一个人,没人照顾她,她会害怕的。
陈曼云见付东这么有骨气,怒极反笑起来。
“行啊,付东,挺有种的,我跟你爸从小没管过你,你要什么不给,你做什么不支持,可你干什么呢?啊?跟一个有夫之妇搞一块,你要不要脸,你有没有羞耻心啊!”
“妈,你快点打,打完我还要去医院看乔灵。”付东跪的笔直,陈曼云气的崩溃,不打付东反而上手去锤付严,“你看看你生的什么儿子!你年轻时候浪荡,他更浪荡,还勾搭人妻!”
付东人倔强的很,他觉得自己没错的时候,就算跪都背挺挺的,眼睛正视前方,那是无声的对抗。
老婆的拳头锤的付严人都打晃,他安抚陈曼云坐沙发上不要激动,转身吐出一个烟圈,黑着脸对付东说:“这样吧,付东,乔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