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脊骨又泛起如那日般的酥麻,贵人的眼睛沉了沉,微微张开唇齿,一股带着水气的轻喘从舌上滚落。他又望向孩童虚靠在井上的手,也是那般细瘦无肉,几乎是贴着骨头而长的皮。
凉意又顺着脚底流过孩童的骨头,她忙把上身从枯井那收回,却因动作太大而一时无法站稳,她身子踉踉跄跄,脚跟正要踩稳地上时,身后一个大力突地将她抵回井边。孩童腰侧与腹部的伤口被撞得吃痛,她叫喊起来,眼泪也从颊上滚落砸下井底。
「你快些下来啊,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吸气,掌心将手指蜷起,修整得圆润干净的指头狠狠抓向软肉,痛楚又忽的将他的兴奋推到顶端,让贵人摸上孩童的脖颈。
贵人满意她的识时务,两人就默声以怪异的氛围走到井边。贵人将她领到前处,又用手指了指井底,说是先前那人就在地下歇着。孩童眼皮跳动,双手也有些发抖,她把身子前倾,果真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在井底。
她一时辨认不出那人是否是原先领自己到这府上的那个,便用双手虚放在边缘,伸头往井里看。她眯起眼睛,总算在暗光下看清了人的脸。那脸与送她来这的男人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她记得那人的脸更有精气神些,更红润些。而现在她从上看去的那张脸被污垢蒙上,眼眶也凹进去了许多,竟是隐隐透出虚弱的样子。
她脊背僵直,惊叫几乎要从喉咙破出,却一下被身后的人捂住嘴巴。六岁的小童被男人罩在怀中,瘦小的后背与他的腿贴在一块。因酷暑,他身着凉衫,热意就顺着白色的布料将孩童包裹起来。贵人弯下腰来,唇瓣贴着孩童的耳廓轻声道:「小些声,他不知道你来了。你若是想待着这儿瞧他,可万万不能叫他发现了......」
贵人点头,一缕乌发从肩侧垂下晃到孩童眼前。他从孩童身后推开至她身前,牵起她干瘦的手到井边。贵人的手好似一块冷石,冻得她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扭动几下发现被攥的紧。越是挣扎便被越大的力气握住,孩童仍是不死心地将手往回拿,却一下被大力捏上,几乎要被捏碎手骨。
「你全家死绝,断子绝孙!」
贵人见她僵直地点了点头后又道:「你怎的起来了?可是伤处又疼了?」说罢左手贴上她腰侧的肿胀,轻轻摁下。孩童一下被疼的出了眼泪,却不敢挣脱。
孩童今夜又被惊到,她转头瞥向贵人,眼眸里尽是疑惑不解。
那人朝孩童招手,说话的声音也像是没了气一般:「来呀,快些下来啊......」
她怔怔点头,不敢再动那手,生怕贵人一个兴起便抽刀砍了自己。
他又享受地继续抚摸,玩笑一般又对孩童说:「你现在若是下去与那人待在一块,不出几个时辰便会被他活活打死。」
孩童咬唇,想去看看井底。她害怕,又暗含一些快意,挪动受伤的身体往那口井靠。待她快要走到边上时,身后传来男子清朗温润的嗓音:
她的脖子被大手掐住,半个身体都几乎要掉下去。那手的力道越来越大,顶得她的伤又割裂一般疼痛难忍。孩童本侧着脸去看贵人,却又被另一只手给掰到一边,她一下就与井底望上来的目光相视。那人的眼神好似淬了毒,他整个脸开始扭动起来,然后那人又笑了,笑的像是失了神志的癫人,他嘿嘿笑了两声,眼底满是期许。
「万达,你想瞧瞧他么?」
贵人一下觉得心头火起,他心中猛然翻涌过一阵阵狂浪,那异感舔上他的手脚喉咙,直让他想要拧断孩童的脖颈,折断她的四肢。他垂眸,心中爱极了这般腾起的情绪,却又厌恶能将其引动起来的孩童。
贵人停下脚步,侧脸去看她,那眸子里盛满了黑水,他哑声:「再动便把你这只手给砍了。」
孩童吃惊,正看得入神,后颈处就攀上一只发冷的手,修长的手指好似多足的虫,如同扣击木桌一般在她脖颈上一下一下地敲打。
贵人眉眼弯弯,道:「可怕我将你推下井中?」
那声音在夜里分外吓人,她按捺住心中升腾起的惧意,吞了口唾沫后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去。她走着走着就远远看到一口井,走进后就看见爬满井身的青苔,绿油油的一片。
不清的大树,树皮干枯,树根盘缠错杂,茂盛的很。她往前缓步前行,顺着从院落里延伸出来的石子路走,景色随着孩童的步伐而变得更加荒芜,那惨叫求饶声也听得愈发清晰起来。
她被身后人热得有些难受,等贵人松开捂住她的手后才细声答道:「夜半时听到这儿传来声音,扰得我睡不着......」
男子此刻站在孩童的身后,将人细长的脖颈看得一清二楚。那后颈往前伸去想要看清井底的模样时,因孩童瘦弱,上边没多少肉,这让贵人看见从那拱起的骨头。他一下被迷住了眼,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孩童走去。
他边敲打这凸起的骨头,边思索是否要循着体内的欲望,拧断这漂亮的骨。
见到她一下白掉的脸色,又柔声道:「万达,你勿如此调皮,听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