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琛快要担心死了,唐晓没有接他的电话。他被拴在房间里,一直等到饭点门锁才响。
唐晓拎着外带的食物走进来,他上前接过了,抓着她的手上上下下地看。
“爸爸,没受伤。真没事,你瞧。”
唐晓挽起袖子,手臂白白净净的,手指被他攥在手里,也没有一点儿伤口。
喻琛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掌从她的掌心滑到指尖,捏着那几根指头,拇指滑来滑去,犹犹豫豫地不肯松开。
唐晓就吊着手给他牵着,脸上的笑意藏不住了,小声问,“爸爸这么关心我啊?”ρΘ1㈧ɡひ.cΘм(po18gv.)
喻琛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他撒了手坐回床上,赤裸的身体被闷热干燥的暖气熏红了,那张脸就红得更盛,两颊发热,那张颓唐的脸终于有了生气。
只是屋里太热,他的唇干得厉害,裂开几个小血口。他说话时扯到了,也不知疼。
唐晓的手指贴上去,摩挲他的下唇,“爸爸怎么不喝水,我放在桌上了。”
她的手指有些凉,贴在唇上很熨帖,让人觉得刚才的燥热和疼痛是不堪忍受的了。
喻琛梗着脖子,“我喝了……一点点。”
唐晓弯起眼睛,手指擦过他的嘴角,移到脸颊上,顺着下巴,摸到他并不明显的喉结。
他吞咽了一下,喉结在她指尖滚动。他感觉更加口干舌燥。
“爸爸怕尿出来吗?”唐晓戳穿了他,“没关系的,我会弄干净的。”
她靠得好近,每一个字都像叹息,缱绻地粘在他的耳畔。
喻琛撑着床,身体往后倒去,拒绝她的亲热。“晓晓,你不用这样……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正常……”
唐晓跪在床上,俯身说道,“我们以前也是这样的关系。父女,主奴,情人,我们一直都不正常,爸爸,我们从来就不正常。”
她的语气那么温柔,可她却强硬地压迫着他,让他接受现实——他们只是回到了过去。
“可是晓晓,你已经有一个家了……你有这么好的生活,你不应该再来找我。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喻琛苍白地辩解,“你那么聪明、漂
亮,你应当找个门当户对的年轻男友,而不是在我这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唐晓早就看穿了他,“爸爸如果不想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和我回来,昨晚也不会接受我。爸爸,我这么爱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和
我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喻琛艰难地摇了摇头。
“我可以和你保持这段关系……你可以做我的主人。但你不能爱我……唯独你不能爱我。”他捧起了唐晓的脸,“你得从那个小房子里走出
去。我四十岁了,身体残缺,一身伤病,一事无成。你得走出去……你已经走出去了,你不能再回来。”
在一段可怕的沉默里,唐晓就这么看着他。空调轰鸣着,室温还在升高。
“爸爸——”
她掐住了喻琛的下巴,“不许你再说这样的话,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休想再离开第二次。”
喻琛被戳到了痛处,他慌张地叫她的名字。
唐晓掐得他很疼,指尖都陷进肉里。
“爸爸,我很生气。所以过一会儿,我要惩罚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