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你呢?”
谢道年感受到手下的胎动,他慢慢移动手掌。
黎巴嫩香柏依然在飘动,
少年派中有残酷血腥,也有梦幻奇妙,虚实相生,看观众是愿意相信美好还是残酷。
他摸摸她的头,笑道:“傻傻的。”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
她问他,“这首诗是关于宗教?”
犹达的少女已无影无踪!
他捏她鼻子,“没心没肺。”
母爱的光芒。
陆胭抱起沙发上的抱枕,歪着头笑了笑,“你今晚开了头,以后都要念了。”
他把毛巾搭在肩上,从书架抽出一本书,拉她到沙发坐下,开了一盏橘黄色的灯,陆胭坐在灯旁,灯光照得她脸部线条柔和,她把手臂放在肚子上,嘴角带着笑,浑身像披了一层光芒。
陆胭伸手帮他抚平皱起的眉头,“长庚,不要担心。”
“谁说的?电影的本身很残忍的。”
“我都胖了。”她觉得自己没有以前美了。
沉沉的声音归于平静,陆胭抱着他,谢道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念完了。”
他担忧地抚摸她的肚子,“肚子那么大,生的时候会不会很辛苦?”
“哪个人怀孕不胖。”他说完想了想,手在她胸上掂了掂,浅浅一笑,“确实胖了。”
说到梦,陆胭很开心,眼睛亮亮的,“我梦到我踩着那一海的发光水母,不断奔向鲸鱼,每一步都像踩在银河上,那条鲸鱼在等我,可我一次都没有追上它。”说到这里,她有些失落。
“不累,因为很美,我很喜欢了。”
陆胭摸着肚子,“我很喜欢那条鲸鱼,每当它跃起,我都觉得像梦一样,太美了,我以前还经常做关于鲸鱼的梦。”
欢快地跳跃不停
因为喜欢,所以
以色列儿孙云飞星散
陆胭望着天,声音缓缓,“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不累吗?”
“臭流氓。”
任凭它随意啜饮”
孩子慢慢安静下来,陆胭搂住他的腰。
“想太多。”
“迟早都要生的,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却不容我们安息;
圣殿夷平了,石头也不剩,
陆胭拿过书看了几眼,“这么多首,可以读到孩子出生了。”
他单手捧着书,声音低缓,大提琴一样,认真的模样很迷人,陆胭静静看着他的侧脸,心突突的跳,孩子也慢慢活泼起来。
谢道年抬起头,看着这片星夜,根据她的描述,好像那条小船就在天上,一人一虎,周围寂静无声,空旷寂寥。
“·······
陆胭将头发挽到耳后,头靠在他肩上,抬眼看他,“开始吧。”
怎及故乡的棕树!”
圣地到处有活泼溪流
如果是陆胭,她愿意相信美好。
谢道年心一紧,将她搂在怀里。
“野羚羊还能在犹达山头
5月就要生了···
书本被翻动,到了“野羚羊”那一页。
他笑了,“每晚都读给你听。”说完摸一摸她的肚子,“也读给你听。”
“·····列祖列宗长眠的故国,
她指着天空说道,“那时候,派和老虎在海上,海面平静,他们的船仿佛徜徉在星夜里。”
“然后呢?”
可能她本身就向往浪漫,也懂得苦中作乐。
谢道年打开书本,在目录中来回查看,然后翻开一页,“读首拜伦的诗给你听好不好?”
“长庚,我像不像企鹅?”
“瞎说,我5月就卸货了,还一千零一夜。”
谢道年看看书,“取材于圣经,写犹太人对故土的怀念。”
“长庚,你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什么?”
他摸着她的肚子,“怎么那么像一千零一夜呢?”
那,我读点容易懂的给你听好不好?”
陆胭拉起他,两人到院子的藤椅坐下。天空很暗,繁星点点,树叶婆娑,偶尔能看见一架闪着光的飞机飞过,在地上的庞然大物,上了天空也只能变成小小一点。
她来了兴趣,“读什么?”
他吻她额头,问,“梦见什么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
“然后我就继续踩着那一海的水母,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停下来。”
窗帘拉了一半,外面夜色浓如墨,玻璃反着光,她依偎在他肩膀,他的手掌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抚摸,声音缓缓,丝丝入耳。
他将手放在她肚子上,“原来你是浪漫主义。”
撒冷宝座上高踞着“侮弄”!”
陆胭捂着鼻子,嘴巴挂着笑,头发长长披在脑后,像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