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
停在红灯前,他微微坐直身体,手伸过来握住她搂着他的左手,周围都是等车的人群,还有大货车,小货车,街道上都是人。行人时不时看看他们,再看看这辆拉风的车,陆胭心中渐渐浮起一种小情侣背着家长出来偷玩的刺激感。
他戴好头盔后,上车踢开撑架,“上来。”
迎着风,她的声音有些糊,“嗯,风好舒服。”
陆胭坐上车,单手搂住他,谢道年问她,“坐好了吗?”
周围安安静静,蟋蟀在叫,吱吱吱地。
周围开始变得空旷,只有零星几家路边汽修店,进了环山北路,路上只有稀疏的大货车,周围绿树丛生,车子驶过,还能听见水流声。
彼此闻到青草的香气,还闻到蛋糕的甜香。
跑车不断转弯,转弯,盘山公路很曲折,谢道年车技很稳,陆胭感受不到太大晃动,周围安安静静,他把车开到半山腰的一个凉亭,周围空无一人,陆胭下车后,踩到一条枯树枝,微微踉跄一下,谢道年把头盔放好,拨弄几下头发,牵着她到凉亭坐下。
路边一个路标写着:前方山路,减速慢行。
他把那块带着黄桃的蛋糕吃下去,陆胭心满意足地吃下一口,然后,再叉一口给他,夫妻俩吃着这个小蛋糕,在这个凉亭里,在这个僻静的地方。
还不是嘛,连女儿都放到云浮居去了。
“嗯。”
陆胭点头,她拿起叉子,叉一块给他,“你先吃,长庚,生日快乐。”
她把蛋糕放下,俯身吻住他,谢道年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大腿上,按着她的后脑勺,两人舌头相触,黑夜里,那根蜡烛还残留着顶端的暗色火星。陆胭紧紧搂着他,鼻息急促,风吹起她的长发,他将它们抚平,直到远处一束绽放的烟火亮起,他们才如梦初醒。
他凑到她耳边说,“吃蛋糕吧。”
灯光是红色的,打在她脸上,浪漫又变得绮丽起来。
周围很安静。
谢道年坐在石凳上,静静看着她。
绿灯来临,这次他开得比较快,只见大街上一辆跑车开始超越身边的小车,熟练又快速地开离梧城南路,陆胭一抬头,看见转角处那块大型周六福珠宝的广告牌上写着:爱,我所爱。
谢道年笑了,他左手撑着脸,火光照亮他的笑颜,瞬间,这个男人仿佛回到少年。
陆胭插好蜡烛,点上火,暗夜里,凉亭里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红色的柱子照亮一部分,时隐时现,她的面容也是时隐时现。
谢道年也笑了,南枝到云浮居,会把谢云鹏的烟抽几根出来玩,没想到这次直接把整包都藏到陆胭的包里了。
他们在山脚下了。
他把车放慢一些,陆胭把头盔摘下来,风吹起她的长发,带着微微的香气,陆胭将头盔夹在臂弯处,头枕着他的背,闻着他的气息,心里住了一只蝴蝶,在不断飞舞。
陆胭吹灭蜡烛,一丝白烟飘在他们之间,陆胭低头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车子的引擎声不会很大,他熟练的避开车辆,穿梭在马路上,夜晚的风吹来又热又熏,陆胭搂紧他的腰,从后视镜望去,他的脸色平静严肃,路灯打在头盔挡板上,一道一道的,滑走了,再滑上来,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把最后一点都吃得不剩,陆胭上前把
他看着那抹光亮,再看看她,她在笑,笑得很甜,甜到人得心里去了。
出了门,摩托车停在楼下,他拿起挂在镜子上的头盔给她戴上,“待会坐稳一点。”
陆胭捧着蛋糕,今天她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肩膀的带子很细,借着火光,他还能看到她肩上的透明内衣带。
“山顶会有人。”
“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
她坐在他大腿上,“长庚,你看。”
树木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山间的风很清新,陆胭把挡风板拉上去,深深呼吸。
借着月光一看,陆胭哭笑不得,“南枝又把爸的烟藏起来了。”
陆胭提着小蛋糕,她看向那辆跑车,光线打在上面,流水一样,莫名温柔起来。
月亮藏起来了,他打开闪光灯,灯光照亮凉亭顶,黛绿色的瓦片,有些还破了小洞。
黑夜里,他的目光很亮,很清澈,即使到了这个年纪,他依旧保持初心。
她面带微笑,站起来,手里捧着蛋糕,唱道:
“长庚,生日快乐。”
陆胭把蛋糕打开,打开包包找蜡烛,没想到摸到一包烟。
谢道年对她说,“喜欢这里?”
他把挡风板拉下来,启动,加油,车子慢慢滑出雅安花园,往梧城南路驶去。
“长庚,我们为什么不到山顶?”
她唱着这首老式生日歌,声音轻快,目光伶俐。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