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枕梦来问罪的烟步云,生生在房里憋了三天没出去,就怕枕梦什么时候杀过来她不在,点不起这场火。
结果别说枕梦,就连枕梦的丫鬟也没见着。
她让贴身丫鬟去厨房看桂花树块还在不在,回说是在的,都堆在旁边,听人说没有用过。
烟步云更是觉得奇怪,按理说她的丫鬟每天都要去厨房端糕点,怎么会没见着?
问了一圈下来,才知枕梦进宫了,已有三日未归。
三日……岂不是繁宵前脚才走,她后脚就去宫中与越王厮混?
烟步云勾起嘴角冷笑,好你个枕梦,背着繁宵做这档子事,她可不介意她的死期提前些,更好的断掉二人间的纠葛。
谣言从她的院落里飘出,之后的几天,繁府里的下人们,时不时能见着枕梦院子周围飘出诡异的黑烟。
去宫中找朝寒的枕梦硬是被他留下来住了一个晚上,美名其曰,刚拿到药方,得一起研究下如何调制解药。
“我又没你懂医术,给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你赶紧把繁宵的去向告诉我,我急着找他。”
“不急不急。”越王埋头寻找桌上瓶瓶罐罐里的药,对着药方拿起几瓶,又换了几瓶,往复几次。
枕梦见此情此景,一时半会急不来,只好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旁边瞧他配药。
“麦守,独产于须臾国。看来,烟步云的外婆,跟须臾国有些交情。”
枕梦歪头听着,“既是医师,也没有弄不到的道理吧?”
朝寒挑好一瓶药,将浅黄色的粉末倒在小金盘中。
“这种药三十年前非常好买,须臾国稍大的药铺都能寻得,只是一年寒冬,将大片适合麦守生长的地方冻住了,之后成了稀罕物,须臾国那个老头子,把这当国礼,特别舍不得给人。”
“你的意思是……烟步云的外婆,很有可能跟须臾国的王室……”
“说不准她同你一般,是个遗落民间的公主呢。”越王调侃到,引得枕梦险些掀翻他一桌子宝贝。
“话说回来,”越王咳嗽几声,端正了态度,“这药方精妙,若非医术高明,一时很难看出其中毒性。你可知,烟步云并不会医术?”
枕梦无精打采的摇头:“我与她就几面之缘,哪会知道这些?倒是你们,
記驻艏髮棢祉 璉zāǐ閱讀赽ん﹄踄:HAǐTAnɡSHǔщǔ(塰棠書楃)奌て╂Ο╂Μ对烟步云甚是了解呀……”
她意味深长的尾音听得越王后背发麻,赶紧陪笑道。
“你身子伤成这样,我们气不过,自然是要去烟家讨个说法的。那时候便将烟家摸清楚了。他家当铺和酒楼还算出名,烟步云外婆那一支离得远些,行事也低调,短时间很难查到线索。若他们真与须臾国有交情……”
越王瞳孔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枕梦看出,这是他算计时的神态。南国和越国正联手对抗须臾国,说不定,这是个不错的机遇。
“那你需不需要,我去从烟步云身上套些东西出来?”与其让烟步云在家闲着,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对付自己,不如做个局,让她娘家起火,新仇旧账一并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