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猛的咔嚓一声,裘章心里一跳,忍不住背脊上溜过一丝的冰冷,悲切和愤恨浇灌着他那如同生了锈而无法转动的脑筋。
听到他的声音,裘章垂握的手青筋暴起,紧攥的手心陷进了坚硬的指甲,疼痛从掌心散开,他才从烧心的悲切、愤怒中冷静下来。
他就那样看着,等待着裘章的答案。
门声一响。
裘寻傅听到了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哼笑一声,撑起身子,眯着眼睛带着审视意味地看着裘章的每一个动作,“别这样说,爸。您不是都下定决心决定来我房间了吗,怎么?我以为您已经知道来到这里会发生什么的了。难不成现在您还想跟你的儿子演一些盖被子聊天相亲相爱的戏码?这是不是太假了,爸。”
但裘寻傅像是已经知道了他的
这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得动作。
接着裘寻傅像给小狗指地一般,用脚尖点了点他跟前的一块地方,那块地方离他很近,圈缩在裘寻傅的双腿之间。
今晚的风似乎格外的狠,鸟叫声像是被撕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的四处飘落。
赤裸裸地雌伏在他儿子身下的动作,那一段父子乱伦的噩梦再次把他淹没。他以为自己已经认了,但那巨大的羞耻感和背德感还是无法遮掩,狠狠地压迫着他的神经。他的脊背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宛若毒蛇缠绕在他空洞的躯壳上。他死死得瞪大双眼,憎恨的眼神刺在裘寻傅的脸上,进行着最后地挣扎。
裘寻傅看着他的父亲一步步向他走开,他已经顾不得他的姿势是不是难看是不是十分怪异,他满眼都是裘章那张脸,满眼都是那张向他低头的脸。
裘章身后的门已经落了锁,他的脸色变得死白,手指扑簌簌地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门忽而开了,一张湿哒哒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黑沉沉的眼珠亮出光来,映着裘章那张紧绷的脸。他看了裘章一眼,眉眼立马弯了起来,嘴角极快地翘起一抹笑:“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爸。”
这个想法使他的脸色一点一点转为青白,他的心重甸甸地定住在胸口,压迫他的呼吸。
看到他不动,裘寻傅也不着急,敞开大门,走回去坐在床上,就这样笑咪咪地看着他。
小腿一下又一下点打着跟前的那块地方,表情淡然得好像胁迫他的父亲就像喝水一样平常。
他拉起眼皮,腿根衔接的地方如同凝固的蜡油,艰难的迈步走上前去,一步一步都走的颠倒难看。
“……畜生……”
裘寻傅的房间的窗户大开着,幸好这附近没有什么住宅,加上又是深夜,不然定会从窗口这儿毫不吝啬地将里面的情色动作片尽收眼底。
但他只是直直盯着裘章,没有任何动作。
裘章脑门青筋暴起,缓慢地迈开了艰涩的大腿,逐步走近裘寻傅,最后才费力地站到了那块被圈画出来的地方。
裘寻傅坐在床上,皱着眉感受着裘章给他带来的服务,裘章的服务并不熟练,他的技巧可以称为没有技巧,完全就是舔冰棍的水平。裘章鼓着腮帮子,僵直着舌头舔动着嘴里勃起的东西,透明的津液顺着下巴淌下来,沾湿了胸前的睡衣。
而如今这里却成了裘章同他的私会之所。
他说:“爸,您离我近一点可以吗?到这儿。”
存在,当初裘陆就是抱着这样恐吓裘寻傅的心理将他强塞到了这里。
裘章整个人如遭雷劈,明明已经预料到了,但等他面对上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泛起恶心。他的眼珠渐渐挤满了红色,强烈的羞辱好似化为了四面八方的压力挤压着他的前胸后背,让他几欲窒息。
裘章一个不稳,整个人倒在了裘寻傅的腿边,他顿时有些慌了神,一抬头,后脑压迫性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他的口鼻便严严实实地贴上了裘寻傅浴衣之下的鼓鼓囊囊的东西,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夹杂着男性体味的气味冲鼻而来。
小小的裘寻傅也如了裘陆的愿,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
“爸,您过来这边好吗?”
裘章也会像斗败的猛兽似的垂头丧气,这是裘寻傅二十年来第一次看得那么真切。眼前这张气馁的脸仿佛是他的兴奋剂,惹得裘寻傅瞬间红了眼,心仆仆的跳。
裘寻傅对着他满意地笑了起来,白净的脸庞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他勾住裘章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手下发抖的腰,接着突然伸手按压裘章的脑袋猛的向下。
他的念头一动,就想收紧牙关,妄图要把那恶心的东西咬断。
裘寻傅欢跃的表情让他如梗在喉,犹如被塞了一嘴难吃发馊的饭菜,这让裘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自轻自贱、作践自己的婊子。
裘章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双手攥握成拳,指头抠进肉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流泪的冲动。
裘章头脑阵阵发昏,浓浓的腥臊味灌满了他整个鼻腔,他贴在裘寻傅的胯上,舌面上的肉柱在不停地跳动,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反复的割裂开他的灵魂。